第6章 反擊

魁叔撚著那枚染血的硬幣，目光落在我身上。

“丫頭，”他眉頭緊蹙。

“聞溯和林鶯鶯，是穿軍裝的。硬碰硬，你撞不碎那身皮。”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那柚柚就白死了嗎？！”

魁叔扯了下嘴角，“明槍不行，還有暗箭。江湖有江湖的路子。”

他站起身，抬手手指點了點我眉心：“你這裏，藏著東西。天生的‘鼻子’，金子也換不來的本事。”

“魁叔......”我不解。

“國際香料聯盟，聽說過嗎？”魁叔渾濁的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管著全世界香料原料的命脈。他們有個最神秘的位置，叫‘影子鼻子’。全球隻設三位，身份絕對保密。其中一位，是華人。”

我的心猛地一跳。

魁叔從懷裏摸出一個不起眼的黑色U盤，金屬外殼上蝕刻著鳶尾花標記。

“那位華人‘影子鼻子’，三年前在東南亞雨林采集一種瀕危鳶尾根莖時，被毒販困住。是我的人，把他活著帶了出來。”魁叔把U盤塞進我手裏。

“他欠我一條命。這U盤，是他身份的密鑰，能調動聯盟核心數據庫，包括......全球禁運原料庫的權限。”

我握緊U盤。

“現在，”魁叔盯著我，一字一頓，“它是你的了。南梔，你就是新的‘影子鼻子’。”

三天後。

軍方某絕密項目基地，聞溯的實驗室。

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

巨大的屏幕上，鮮紅的“項目凍結”警告刺目地閃爍。

“聞少校！”一個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的老教授聲音發顫。

“IFRA總部發來正式函件。認定我們項目使用的血醛前體合成物來源非法，違反了《國際香料原料管製公約》。他們......他們凍結了我們所有關聯賬戶，資金鏈徹底斷了。”

聞溯臉色鐵青。

他麵前堆著厚厚一疊被退回的經費申請單，上麵都蓋著駁回印章。

“非法？”他聲音壓抑著風暴，“血醛前體的合成路徑，是我們自己的突破，哪來的非法？”

老教授擦著汗。

“IFRA說我們使用了被列入禁運清單的‘鳶尾酮X型異構體’作為關鍵誘導劑。那個異構體，隻有聯盟的禁運庫裏有微量儲存。他們說我們有無法解釋的獲取途徑，是嚴重違規！”

聞溯的目光射向林鶯鶯。

林鶯鶯負責所有原料的采購和初期處理。

“鶯鶯！”聞溯的聲音冷得像冰，“解釋！”

林鶯鶯慌亂地搖頭：“聞老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原料......都是按正常渠道......”

“正常渠道？”聞溯猛地一拍桌子，“IFRA的禁運庫，是你家後院嗎？項目完了！我們所有人的心血！都被你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