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夜,丈夫為了因車禍而截肢的白月光,用我兒子的命威脅我。
“不救?你可是人匠,能修活人,肉白骨。”
“我隻給你一次機會,為晚晚捏一雙腿。否則,我就把你兒子從頂樓扔下去!”
我不想答應,但看著被他倒吊在三十層高樓外的兒子,泣血點頭。
但當我耗盡心血,為蘇晚晚重塑雙腿後,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我討厭小孩的哭聲。”
顧晏臣為了討她歡心,笑著鬆開了手。
我親眼看著我的兒子墜落高樓,摔成一灘肉泥。
我悲痛欲絕,撲上去撕打他。
他卻冷嗤,問我做戲給誰看:“能修第一次,就能修第二次,你把兒子修好不就行了?”
可他不知道,人匠五年內隻能修一次人,兒子是真的死了。
我吐血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顧晏臣跪求我替蘇晚晚捏出雙腿的那天。
......
“沈薇,你裝病裝夠了嗎?若雪快不行了,立刻跟我去救她!”
話落,顧晏臣一腳踹開房門。
我看著這個昔日對我無限溫情的男人。
躺在床上,虛弱道:“我病得很重,已經沒有能力救人了。你另請高明吧。”
顧晏臣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冷笑一聲。
從身後保鏢懷裏,接過了我們三歲的兒子,安安。
然後,捏開安安的嘴,將一滴黑色的液體,強行灌了進去。
我瞳孔驟縮:“顧晏臣,你做什麼!”
“做什麼?”
他單手抱著開始抽搐、臉上浮現出青紫色斑塊的安安。
“給你一個救人的理由。”
“你不是說你救不了人嗎?現在,你兒子的命,和若雪的腿,綁在一起了。你救若雪,我就給他解藥。你不救......”
他殘忍地笑了起來,“你就在旁邊看著,他怎麼一點點噬心而死。”
話落,我恨意滔天。
恨他冷血無情,恨他為了逼我去救他的白月光,親手給我們的兒子下了毒。
更恨剛剛自己剛剛重生,身體沒有修養好,無力出手。
也無法拯救被顧晏臣虐待的兒子!
“顧晏臣,”我咬著牙,“虎毒不食子,你連畜生都不如!”
“閉嘴!”
他被我戳到痛處,眼神閃過一絲閃躲。
隨即化為更深的暴戾:“要怪,就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刻跟我去救若雪!”
我看著在他懷裏痛苦掙紮,連哭聲都發不出的兒子,心如刀絞。
“我說了,我救不了。你就是殺了他,我也救不了。”
我的決絕徹底激怒了他。
我話剛落,他便將安安高高舉起,作勢要往地上摔去!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救,還是不救?”
我目眥欲裂,心臟幾乎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不要!”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晏臣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林若雪的私人醫生。
他煩躁地接起,臉色卻在瞬間大變。
“你說什麼?器官衰竭?有生命危險?”
掛斷電話,他死死地盯著我,像是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
半晌。
他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安安,像扔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扔回給保鏢。
“好,好一個元氣大傷。”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既然如此,我就給你幾天時間,讓你好好恢複元氣。”
“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是你兒子的命重要,還是你的元氣重要。”
“砰!”
厚重的房門被關上並反鎖,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我衝到門口,瘋狂地拍打著門板:“顧晏臣!你把安安還給我!顧晏臣!”
無人應答。
接下來的幾天,我被徹底囚禁了起來。
每日有人從門縫裏塞進一點清水和食物,卻沒有任何人與我交流。
我不知道安安怎麼樣了。
那斷腸蠱雖不致命,卻會日日夜夜折磨著他幼小的身體。
他那麼怕疼,現在該有多難受?
我心急如焚,這種煎熬,比死更難受。
不知過了幾天,門鎖終於“哢噠”一聲被打開了。
顧晏臣走了進來,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但眼神依舊冰冷。
“想好了嗎?沈薇。”
我扶著牆壁,聲音沙啞:“我不是不肯。但你要給我足夠時間,我......”
“夠了!”他粗暴地打斷我。
“我給了你機會,給了你時間,你卻還在用這種謊言敷衍我。”
說完,他一步步就向我。
“既然你不願意出手,那我隻能......送你一份讓你願意動手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