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猛地一跳。
“看來這隻小貓很不懂事,惹您生了很大的氣。”
“何止是不懂事啊!”
徐夏琳冷笑,眼中閃爍著惡毒:“宴禮把它交給我的時候,它還敢對我齜牙。我不過是把它關進籠子餓了兩天,它就敢撓我!”
她伸出白皙的手腕,上麵果然有一道淺淺的紅痕,甚至都算不上傷口。
“宴禮心疼的不得了,說隨便我怎麼處置。”
餓了兩天......
綿綿腸胃很弱,每天都要少食多餐,餓一頓都會難受得喵喵叫。
我仿佛能看到它被關在籠子裏無助又饑餓,絕望地呼喚著我的樣子。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劇痛讓我保持一絲清醒。
我故作誇張地驚呼:“它怎麼能抓傷您這麼嬌嫩的皮膚呢?您沒有狠狠教訓它嗎?”
徐夏琳的表情愈發得意:“當然教訓了!我把它從籠子裏拖出來,它那身白毛不是挺幹淨的嗎?我最討厭幹淨的東西了。”
她端起桌上我剛泡好的熱茶,慢悠悠地吹了吹氣,然後眼神一厲。
“我把滾燙的茶水澆在了它的背上。”
“你知道嗎?它當時叫得可慘了,渾身的毛都燙禿了,在地上打滾,真是狼狽又好笑!”
窒息感向我湧來,幾乎要將我吞沒。
我看到徐夏琳還在張合著她那塗滿鮮紅的嘴,但我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耳朵裏隻剩下綿綿淒厲的慘叫,一聲聲淩遲著我的心臟。
“後來它想跑,我就踩斷了它一條腿。宴禮還誇我做得好,說一隻畜生而已,哪有我開心重要。”
她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怎麼樣,我男朋友是不是可疼我了?”
我緩緩抬起眸子,眼底的猩紅再也無法掩飾。
徐夏琳被我看得一愣,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咧開嘴:“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和你男朋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都該,下地獄!
我的表情實在是有些可怖。
徐夏琳僵住,隨即變得惱羞成怒:“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評價我們了?”
“信不信我讓宴禮封了你這個破店,讓你在京市混不下去!”
我站直了身體,一步步向她逼近。
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場,把她逼得連連後退。
她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別亂來!我可是裴總的女人!”
我停在她麵前,輕笑一聲:“裴總的女人?裴宴禮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嗎?”
徐夏琳卻炸了:“你他媽說什麼屁話!裴宴禮是裴氏集團的總裁!是京市所有女人都想嫁的鑽石王老五!你一個開破店的下等人,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敢說他不是人物?”
“哦,是嗎?”
“你口中這個特別厲害的裴宴禮,是我男朋友呢。”
徐夏琳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更刺耳的嘲笑。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我才是宴禮的女朋友!你算個什麼蔥,也敢來碰瓷?”
“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吧!”
我沒有理會她的辱罵,隻是按下了撥號鍵。
看到我打電話,她的囂張氣焰瞬間收斂了幾分,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
電話嘟了幾聲後,被接通。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頭就傳來裴宴禮不耐煩的聲音。
“有完沒完?我在開會!”
然後,電話被他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我的心一瞬間沉到了穀底。
他居然敢掛我的電話?
徐夏琳聽到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又重新笑開。
她指著我嘲諷:“你是從哪個電信詐騙販子手裏搞來的電話號碼,就敢冒充宴禮的女朋友?”
“別廢話了,趕緊把這隻死貓給我燒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