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情緒失控,大聲道:“傅寒州你是不是瘋了?我是孕婦,還有很嚴重的貧血!”
聽到這句話,護士嚇了一大跳:“傅先生,貧血患者不能獻血,更何況她還是孕婦......”
傅寒州蹙眉:“如果執意獻血會怎樣?”
“會有生命危險。”
聞言,傅寒州猶豫了,可是躺在手術台上的秦思思忽然醒了,“姐夫,你怎麼能讓姐姐給我輸血呢?她懷有身孕,萬一傷到寶寶怎麼辦?”
秦晚眼神驟冷,氣得渾身發抖:“秦思思,你壓根就沒事,故意折騰我是不是?!”
她早該想到,秦父也是RH陰性血,如果秦思思真的危在旦夕,根本輪不到自己給她輸血。
秦晚起身就要離開,可傅寒州卻再次抓住了她。
“秦晚,思思是你親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
說完,他扭頭對護士說:“趕緊抽血,否則病人出事,我要你賠命!”
傅寒州是人人聞風喪膽的港城太子爺,護士哪敢得罪他,當即拿起采血針,紮進了秦晚的血管。
秦晚拚命掙紮,咬牙切齒道:“傅寒州,你混蛋!”
傅寒州眼眸一閃,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地鬆開了。
這時,耳邊傳來秦思思的抽泣聲,“姐夫,你放了姐姐,讓我死了算了......”
他冷不丁想起,要不是秦思思,他早就沒命了。
思及此,他冷聲在秦晚耳邊說:“不想你奶奶出事,就別亂動。”
秦晚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慢慢的放棄了掙紮。
傅寒州,我發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十分鐘後,護士抽完了血,剛拔掉采血針,秦晚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在病床上。
護士告訴秦晚,她昏迷了一天一夜。
秦晚渾身酸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護士見狀,去幫她買了點吃的。
“謝謝。”秦晚有氣無力道。
“不客氣。”護士小聲嘀咕:“真不知道傅先生怎麼回事,把懷孕的太太丟在這不管不問,竟然去陪其他女人......”
秦晚仿若未聞,低頭大口大口吃著東西。
她當然知道, 傅寒州此刻陪在秦思思身邊。
不過,她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畢竟,她的這條命在他眼裏都不算什麼。
吃完東西,秦晚稍稍恢複了點體力,她辦理了出院,打車回到別墅。
她將自己的私人物品都整理了出來,寄到自己名下的公寓。
然後,把這五年來買的所有情侶物品,包括婚紗照,都拿到院子裏燒了。
煙霧繚繞中,傅寒州回來了。
“晚晚,你在燒什麼?”
秦晚頭也不抬地說:“垃圾。”
傅寒州蹙眉,“直接丟了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燒掉?”
隻有燒掉,才能徹底消失。
不過,秦晚並沒有回答他。
傅寒州以為她沒聽到,剛想再問,忽然想到了別的:“思思好多了,她讓我跟你說聲謝謝......對了,你好點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
秦晚耐心告罄,起身離開。
傅寒州追了上來,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你生氣,可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讓你給思思輸血的。”
說完,他立刻從口袋掏出一根鑽石項鏈,“給你賠罪的,喜歡嗎?”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棗。
原來,傅寒州的手段也不見得有多高明。
秦晚一把抓過項鏈,直接扔在地上。
傅寒州咬牙,“這條項鏈是我特地去拍賣會上花了兩個億拍回來的,你看都不看就扔了?”
“沒想到我的血還挺值錢,不過再值錢,在你心中也比不上秦思思的命。”
說完這句話,秦晚快步上樓。
傅寒州剛要追,手機響了,是秦思思打來的:“姐夫,你什麼時候來醫院,我想你了。”
“馬上。”
傅寒州離開後沒多久,秦晚接到了傅宴禮的電話。
“我到了,你收拾好了嗎?”
秦晚走到窗邊,看到付宴禮正靠在布加迪威龍旁抽煙。
陽光穿過樹葉,像碎金子一樣灑在他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了層金邊。
“嗯。”秦晚轉身往外走,”我現在下樓,等我。”
掛斷電話後,她沒有任何留戀地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