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傅寒州在做什麼,秦晚一清二楚。
他根本沒去公司,而是陪著秦思思去法國購物去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從秦思思的朋友圈裏看到的。
秦晚一點兒都不生氣,甚至也不傷心了。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秦思思,又給自己提供了傅寒州出軌的證據。
見秦晚不肯收花,傅寒州又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條精美的藍寶石手鏈。
“特地給你買的,我給你戴上?”
秦晚:“放著吧,我明天再戴。”
傅寒州臉色一沉,“三天了,你就算有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巧了,再有三天,秦晚就能拿到離婚證了。
這個節骨眼上,她不想節外生枝。
因此,她擠出一抹笑,“我沒在生氣,隻是有點累。”
傅寒州呼吸一頓,立刻語帶歉意道:“對不起晚晚,是我回來太晚吵到你了。”
秦晚耐心告罄,懶得再陪他演戲,“嗯”了聲便閉上眼睛假寐。
“你先睡,我去隔壁洗好澡就來陪你。”傅寒州低聲說,嗓音溫柔的不像話。
秦晚下意識問:“為什麼去隔壁?”
傅寒州笑了,語氣寵溺:“當然是怕吵到你啊。”
話音剛落,他心口一緊。
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這句話的真假。
秦晚在心底冷笑,傅寒州的演技真好,比秦思思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了真相,此刻肯定感動得落淚。
傅寒州輕手輕腳地離開,洗完澡後在秦晚身旁躺了下來,習慣性地從身後抱住了她,熟悉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
秦晚知道他想做什麼,立刻推開他,“醫生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不能做。”
傅寒州頓了下,“聽醫生的,我再忍忍。”
忍?
明明剛從秦思思床上下來不久,竟然有臉說忍這個字。
秦晚惡心得想吐,借著翻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傅寒州並未察覺到異常,片刻後沉沉睡了過去。
秦晚徹夜未眠,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著。
她一覺睡到了中午,洗漱好下樓吃東西時,傅寒州突然回來了,一臉怒氣地質問她:“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為什麼不接?”
秦晚愣了下,“我手機靜音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寒州就抓著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秦晚痛得倒抽冷氣,“鬆手,你弄疼我了!”
傅寒州仿若未聞,帶著她坐進幻影後排車座,命令司機開車。
秦晚:“你要帶我去哪?”
“醫院。”傅寒州嗓音微顫:“思思割到手流了好多血,全城血庫告急, 還好你們血型一致......”
秦晚立刻拒絕:“我不同意給她輸血!”
她患有嚴重的貧血,從小到大都被醫生勒令禁止輸血。
況且,她和秦思思水火不容,哪怕她是健康的,也不可能出手相救。
可是傅寒州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將她帶到了手術室。
秦晚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再加上許久沒有進食,根本無力反抗。
傅寒州將她按在椅子上,命令護士給她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