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過陰女,能讓死人上身。
京圈太子爺沈煙找到我,想租我的身體,讓他死去的白月光上身,陪他過最後一個七夕。
那夜過後,他對我極盡溫柔,將我寵上了天。
所有人都說,沈煙愛慘了我這個替身。
我也分不清他是愛我的身體還是上我身的靈魂。
直到我發現懷孕那天,一個和他白月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他掐著我的脖子,說我是個謊話連篇的怪物。
“她還活著,你卻讓我抱著一具空殼,喊了她兩年名字!”
他不知道,這兩年為了讓他和林舒見麵,我折了二十年陽壽。
......
我正壓著孕吐的惡心,門鈴聲突兀地響起。
當我打開門的那一刻,一股荒謬感布滿全身。
門外站著一個女人,和我每次過陰見到林舒的模樣分毫不差。
這怎麼可能?
眼前的人,皮囊一模一樣,可隻有我知道,她是假的。
林舒早就死了,我為此過陰折損的二十年陽壽做不得假。
我沒出聲,我倒想看看,這出失而複得的戲,這個女人要怎麼演。
她果然自稱是“林舒”。
“阿煙,這就是薑悅妹妹嗎?”
她聲音溫柔,帶著笑意。
“兩年前我出了車禍在國外養病,多謝妹妹這兩年陪著阿煙。”
而沈煙這個前一晚還抱著我溫存的男人,此刻正緊隨其後,手臂樓主她的腰。
他的目光盯著我,麵色不善,跟昨天判若兩人。
沒有對我解釋,他扶著那個“林舒”,徑直走進林舒和沈煙的家。
“你騙了我兩年,真是好心機。”
他終於開了口,不帶任何感情。
“為了這麼點錢,演了兩年!”
我張了張嘴,但看到林舒的臉竟然沒有任何角度去反駁。
兩年前,沈煙找到我希望租借我的身體過陰,讓林舒陪他過最後一個七夕。
我一開始是拒絕的,這一行從不做活人生意。
他拿出的錢一再加碼,苦苦哀求下,我才答應。
可在我們相處間,我竟然發現我愛上了這個男人,一單結束後又一單維持了兩年。
哪怕他相見的是上我身的靈魂。
“從今天起,你就住閣樓,當個保姆。”
沈煙下了結論,徹底結束了我們之間的合同。
京圈太子爺金屋藏嬌兩年,如今正主回歸,他不能直接把我趕出去,那會成為圈子裏的笑柄。
他需要一個體麵的過渡,讓我從替身無縫銜接成一個下人。
很快我所有的東西被搬到了閣樓,陰暗潮濕。
路過客廳時,我看見沈煙親手將我用過的水杯扔進了垃圾桶。
幾天後,沈煙為“林舒”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回歸派對。
所有人都圍著那個女人,說著恭喜沈少得償所願的話。
而我被命令待在角落,隨時聽候差遣。
“林舒”端著一盤精致的甜點,穿過人群向我走來。
她臉上的笑容溫婉無害,遞到我麵前的,卻是一盤芒果布丁。
“薑悅妹妹,你不要放在心上,阿煙隻是太在乎我了,以你的身份想要多賺點錢可以理解。”
我冷冷地抬手,將那盤布丁推開。
整個京圈都知道,真正的林舒,對芒果嚴重過敏。
她看到我的反應,委屈地看向沈煙:
“薑悅妹妹,你是不喜歡我回來嗎?我隻是想跟你分享我的喜悅......”
沈煙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徑直地走過來,一把捏住我的下把。
他從盤子裏舀起一勺布丁,強行遞到我嘴邊命令我:
“吃了,別在這裏掃興。”
看著沈煙被蒙在鼓裏,我忍無可忍。
我猛地揮手打掉他手裏的勺子。
布丁濺了他一身,也濺臟了“林舒”的裙角。
沈煙沒有想到我會反抗,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我疼得捂著臉,卻倔強地看著他憤怒的眼神。
“沈煙,你怎麼還不明白!”
“你的小舒,從小到大,從不吃芒果,你忘了嗎?”
他聽到這話,看向“林舒”眼中有了動搖。
可沒等我繼續輸出,旁邊那個女人已經哭出了聲,她楚楚可憐的地抓住沈煙的胳膊:
“阿煙,你別怪薑悅妹妹,都是我不好。”
“我忘了告訴你們,我大病一場後,體質變了,現在已經不過敏了。”
一個漏洞百出的借口。
可沈煙信了,或者說他選擇了相信他願意相信的。
沈煙趴在我的耳邊說:
“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哪都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