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煙囚禁在了家裏,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我趕走。
這幾天我試圖感知林舒的靈魂,但我生命力正被快速抽幹,尤其是在孕期,已經沒辦法過陰了。
每次掐訣念咒,身體虛弱得連站立都有些費力。
派對結束後的第三天,我看到沈煙和“林舒”在收拾行李。
最新款的滑雪服,專業的護具,整整齊齊地碼在行李箱裏。
沈煙要帶那個女人去阿爾卑斯山,那個曾經屬於他和真正林舒的聖地。
他們每年都會去那裏,在雪山上為林舒慶祝生日。
“阿煙,這次去阿爾卑斯山,我們一定要拍好多好多照片,補上這兩年的遺憾。”
沈煙看著“林舒”對著自己撒嬌,不自覺的露出微笑。
我再也忍不住,衝下樓,在他即將出門時,攔住了他們。
“沈煙,你確定要帶這個冒牌貨去那裏嗎?”
“那可是你跟林舒定情之地,也不怕玷汙你們的回憶?”
他看著我,眼神隻有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打擾的厭煩。
“讓開。”
假林舒在我開口前就搶了話,她一改往日的溫婉,臉上帶著被冒犯的憤怒。
“薑悅,我自問對你仁至義盡,阿煙也給了你體麵,讓你繼續住在這裏。”
她親昵地挽住沈煙的手臂: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我和阿煙真心相愛,你就別再糾纏了。”
“阿煙,我不想再看到她了,讓她走吧,我們仁至義盡了。”
看著沈煙眼中對她無條件的信任,我忽然覺得一切言語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我不能走,我不能讓沈煙抱著一個冒牌貨,毀掉他和林舒最後的回憶。
既為了每次過陰時林舒留在我腦海裏對沈煙的愛,也為了我自己!
我苦笑一聲,麵對沈煙。
“沈煙,你看清楚了!”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用你最熟悉的的方式向你證明。
我後退幾步,雙手在胸前結印,我要再次過陰,讓真正的林舒,親口告訴你真相!
那些曾爛熟於心的法訣,此刻卻難以催動,腹中傳刺痛,像是在警告我這是在玩命。
儀式才進行到一半,我的身體就已支撐不住。
眼前猛地一黑,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染紅了身前的地毯。
聚集的靈力失控,客廳的水晶吊燈開始瘋狂閃爍,忽明忽滅。
陰風憑空卷起,吹得桌上的杯子全都碎裂。
“啊!”
那個假林舒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尖叫,死死地躲在沈煙身後。
她指著我哭著向沈煙告狀:
“阿煙,你看她瘋了!她自己沒有了騙財產的理由,就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汙蔑我!”
沈煙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他想起這兩年被我蒙騙的時光。
他沒有看到我嘴角的鮮血,沒有看到我虛弱的身體,隻看到了那個女人的眼淚。
隻是認為這又是我的一場騙術。
“你這個騙子,還在裝腔作勢!你做了什麼!”
他衝過來提著我的肩膀,我無力的掙紮著。
“我以為我讓你還住在這裏,你會心存感激,到現在還想著誣陷小舒?”
“你在外招搖撞騙,能過得這麼好嗎?”
他拽著我的像拖一條死狗,將我一路拖出別墅,狠狠甩在門外的雨中。
“滾!”
“我早就不需要你這騙術,從現在起,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你!”
這是他兩年來,對我說的最重的話。
“砰”的一聲,大門在我麵前關上,身下竟有血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