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原本作壁旁觀的賓客露出恍然表情。
“原來這麼多聘禮,竟是葉家昧下別人的,
難怪大喜的日子會被人拿刀找上門。”
“我就說一個小小的六品官員,哪來這麼雄厚的財力。”
“沒那麼簡單,他們口中的景行少爺,聽說是前段時間葉家找回來的親生兒子,這個葉若瑜反倒隻是個養子。”
“什麼?拿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的私產給養子撐場麵,這葉家父母是狼心狗肺不成?”
聽到葉圍人的議論,葉父葉母臉色微變,顯然有些難堪,但還是強硬道。
“他既將東西帶回了葉家,那便是葉家之物。”
“那小賤種處處陷害若瑜,這些聘禮,本就是他欠若瑜的。”
我被生生氣笑了,
剛想給這兩個混賬東西一個教訓,門口卻突然傳來厲喝。
“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葉家撒野!”
我認出這個聲音便是當初將景行接回家的那人,幹脆示意門口的影衛放行。
來人狼狽的跌了進來,看到房內的場景幾乎目眥欲裂。
葉若瑜第一個衝到她麵前,帶著憤懣和委屈道。
“長姐,你終於回來了。”
“這都是兄長的人,求求你讓他們不要再傷害爹爹和娘親了。”
“他想出氣、想破壞我的婚禮都可以,隻要他能消氣,若瑜願意向他跪下道歉。”
葉顰慌忙接住他,憐惜的替他拂平衣領和額角的碎發。
“別怕,有長姐在,怎麼都輪不到你向那賤人道歉。”
“今日你隻管安心去接新娘,那賤人的事就交給長姐解決。”
我冷冷的瞧著這姐友弟恭的一幕,徹底沒了耐心。
銀麵替我戴上手套,隨後一腳踹在葉顰的膝蓋上。
她是影衛出身,這一腳亦沒有留力。
葉顰慘叫一聲,當場就跪在了我麵前。
我抬起手,狠狠抽在她臉上。
“當初你跟我承諾,將景行接回去後會好好待他。”
“可似乎,你並沒有做到啊。”
手套是專門繡製的,打在人臉上便如針紮一般的痛。
葉顰捂著滿是血絲的臉,痛得齜牙咧嘴,終於看清了我是誰。
“你!”
她眼裏閃過一抹心虛,隨機怒喝道。
“是他咎由自取!”
“自他回到葉家,不僅三番五次讓若瑜受傷,甚至還利用若瑜的好心,找了人想要淩辱若瑜。”
“他這般惡毒,根本不配做葉家之子!”
我聽得止不住的冷笑,目光一一掃過眼前三人。
他們眼裏的厭惡告訴我,顯然他們都是這麼想的。
“好好好,原來你們這一大家子,竟都是禽獸。”
“就你們這種落魄到聘禮都要強占別人的破落戶,真以為我們景行稀罕?”
幾人被罵得臉色鐵青,幾次想要掙紮,都被銀麵鎮壓。
反倒被打的哀嚎不止。
葉父葉母憎惡的看著我,咬牙道。
“你不過一個低賤的獵戶,信不信我們動動嘴就能讓你家門覆滅。”
“我告訴你,若瑜可不像那賤種,不僅朝中唯一的女將軍認他為弟弟送了不少賀禮,連宮中的丞相大人都對他青眼有加,專門叫最好的繡娘替他製了這一身婚袍。”
“今次的婚禮他們都會來參加,你再敢這般羞辱我們,就等著被滅九族吧!”
像是為了驗證他們的話,外麵很快傳來響動。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怒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敢來破壞我小弟的婚禮,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