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養大的兒子成了侍郎家失散多年的真少爺。
他們將他要了回去,信誓旦旦說一定會對他好。
可被找回去不過半年,他卻突然失聯了。
心急如焚的找到京都,正巧看到他們家在大辦喜宴。
滿滿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幾乎塞滿了一條街,全是我讓他提前帶回去的,
我拍了拍胸口,心下寬慰,原來是這臭小子忙著成婚。
可剛走近,卻發現今日成婚的竟是假少爺,
而景行的爹娘和姐姐,正滿臉厭惡的喚景行賤種。
“還是我們的若瑜招人疼,不像葉景行那個賤種,簡直和他那個低賤的獵戶養父一般無二。”
“入了我葉家的門,居然還敢說什麼私人財產,誰給他的臉!自私自利,死了也活該!”
我愣住了,氣血翻湧間快步上前。
當天,我便在那假少爺的婚宴上,掀了他們的頭蓋骨。
什麼獵戶養父,
就是當今聖上來了,也得喊我一聲爹!
......
日夜兼程趕到東都時,葉家正在娶新婦。
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禮從門口鋪到街角,人人都驚歎於葉家的大手筆。
唯獨我一眼便認出那是景行被葉家找回時,我怕他受委屈連夜為他準備的私產。
甚至連外麵的箱籠都未曾更換。
我心中稍慰,想著這些天他一直沒回我的信件,應該是因成親忙忘了。
可等我看清那穿著紅袍的男子時,卻發現自己完全不認識。
一對身著華貴的中年男女站在他身側,正拉著他的手依依惜別。
我猜出那應該就是景行的親生父母,上前禮貌的問詢。
“今日成親的人,不是葉家公子,葉景行嗎?”
兩人詫異的看向我,皺眉道。
“景行,那是誰?”
“今日是我兒子的婚禮,你是什麼人,敢來我葉家搗亂。”
反倒是那少年拉了拉葉父的衣角,溫聲道。
“父親,兄長的名字就是叫景行啊,你們忘了。”
葉父恍然,麵對那少年時的寵溺瞬間轉變成厭惡。
一雙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我,
“原來是那個賤種叫來的人啊。”
“到底不是我葉家親自教養的,平日裏惡毒善妒處處為難若瑜就算了,怎麼?現在連他的婚禮也要找人毀掉嗎?”
賤種?
我臉色沉下來,
二話不說,對著他那種刻薄的臉就給了一耳光,
看著他捂著臉,滿是愕然,我對著身後的銀麵冷冷道。
“封宅。”
“連條狗都不準放出去。”
銀麵恭敬的點頭應是。
隨後數不清的影衛從天而落,
在葉父葉母和眾多賓客的尖叫聲中,將整個葉府圍得密不透風。
想要反抗的葉家護衛也在瞬間被鎮壓。
而銀麵最知我心意,已拿著刀駕在葉父頸上,笑吟吟的開口。
“你們這樣說景行少爺,讓我們老爺很不高興。”
“若是不想吃苦頭,就乖乖說出景行少爺的下落。”
刀鋒在脖頸上劃出一絲血痕,葉父又痛又怒,狠聲大罵。
“這個該死的禍害,當初就不該將他找回來。”
“狠毒跋扈欺辱若瑜也就罷了,今日居然還因為他鬧的葉家雞犬不寧。”
葉若瑜亦是悲痛的控訴,
“你們既是兄長的人,又怎麼能這樣對父親。”
“我知道兄長覺得是我占了他的位置,所以一直不喜歡我,但葉家都是他的親人,他怎能這樣肆意妄為,給葉家蒙羞!”
我冷笑一聲。
當初葉家派人找過來時,也口口聲聲說他們才是景行的血脈親人。
等景行回去,他們一定會傾力補償他。
景行信了他們的話,對未曾謀麵的血脈親人有了期待。
所以我才會放手,將他送回葉家。
可現在,他們似乎並沒有珍惜這個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生兒子。
反而依舊對一個代替品寵愛有加。
葉母心疼的抱住葉若瑜,怨恨的看著我。
“葉景行本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如果可以,我寧願若瑜才是我的親生孩子!”
我覺得可笑極了,冷然開口。
“既然如此,那你們又憑何動景行帶回來的這一百二十八抬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