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五平米的出租屋裏做完最後一場激烈的情事,周晚玉靠在床頭抽煙,靜靜地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男友陸沉放在床頭的手機熄了又亮,熄了又亮,她掐滅煙,眼神隨意的掃了一眼。
備注念念的女人發來的。
[沉哥,寶寶哭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沒多久,陸沉帶著渾身水汽走出來,精幹的腰上隻隨意係了一條浴巾,有水珠沿著肌肉的溝渠滑落,性感的青筋在鼓脹的胸肌和結實的手臂處蜿蜒著。
周晚玉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隨意地擦了擦頭發,拿起手機看了眼,隨即看向床上的人。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說著,他當著她的麵扯下浴巾,走到衣櫃前找衣服。
周晚玉眼神放肆地打量著他,隨後起身走到他身後一把抱住他,手不老實地往前摸去。
“沉哥,是我不能滿足你了,要去找其他女人了啊?”
陸沉喉結一滾,小腹聚攏一團火,他把她的手拿開,回頭看著麵前如妖精一般的女人,指腹狠狠摁在了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視線,似咬牙切齒。
“周晚玉,你都快把我吃光了,你覺得我還會找其他女人嗎?”
說完,他一把扯開她,套上衣服,當著她的麵粗暴揉了揉褲襠,轉身離開。
“有事給我打電話。”
看著他的背影,周晚玉臉色冷了冷,隨後跟了出去。
她雙手抱胸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陸沉朝他們對麵那家走去,抬手敲了敲門。
沒幾秒,一個豐腴漂亮的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孩子打開了門,見到他,委屈地撲到他懷裏。
“沉哥,我快瘋了!你快幫我看看寶寶。”
陸沉接過孩子,孩子立馬不哭了。
許念嗔怒,“不知道還以為是你的孩子呢。”
陸沉寵溺地揉了揉女人的頭發,嗓音是周晚玉從未聽過的溫柔。
“傻念念,我會和你一起撫養大這個孩子的。”
許念親昵地勾住他的胳膊,“沉哥,你真好!”
陸沉攬著她的腰走了進去,門被關上,隔絕了周晚玉的視線。
周晚玉靠在牆上,冰冷的觸感刺的她渾身發冷。
三年前,母親去世,父親再婚,她因為‘不小心’惹到繼母就被趕出家門自生自滅。
她從小嬌縱到大,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打擊,二話不說去跳江尋死,是陸沉救了她。
她嫌棄他多管閑事,作勢又要跳。
陸沉一把抓住她,冷著臉帶著她就往警局走。
她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爆發,眼睛通紅地朝他大罵,“我親爸都不管我,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管我?”
罵到最後,她先崩潰大哭。
陸沉就站在旁邊,等她哭夠了,帶著她回了他家。
第二天,周晚玉睡醒正看到他穿著一個黑背心,跪在地上給人換輪胎,隻一眼,周晚玉就一個想法。
跟著他,睡他。
誰知道這個男人又冷又硬,周晚玉勾引了幾個月都失敗告終,她氣得轉身去酒吧尋歡作樂,誰知道被他抓了個現行,直接把她捆回家,按在床上。
“你不就是想睡我嗎?今天我如你所願!”
那一晚,周晚玉又疼又爽,從未有過的刺激,令人上癮。
後來的三年,周晚玉夜夜和他抵死纏綿,從腎到心,她僅用了半年時間。
可現在,動心的隻有她,陸沉始終隻是把她當成炮友。
周晚玉忽然輕笑了聲,
“陸沉,你喜歡喜當爹啊,那就一直當下去吧。”
她抬手揉了揉眼角,終是撥通了那個生物學上的父親。
“你不是想要我替你和陸家聯姻嗎?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要求。”
“什麼要求?”
“我要我母親進周家祠堂。”
“不行!”周父還沒說話,對麵就傳來一道女聲訓斥他,“要是她母親進了祠堂,以後我怎麼辦?”
周晚玉眼底浮現出一抹冷意,紅唇勾了勾,
“要是不同意也可以,那就等著周家破產吧。”
“同意同意,但一個星期之後你必須回來,要不然......”
周晚玉無視他的話,直接掛了電話,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