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虛掩著,從裏麵傳來了熟悉的男聲和女子嬌柔的笑聲。
透過門縫,我清晰地看見了蘇婉兒穿著最新樣式的旗袍,正像沒骨頭似的倚在秦嶼懷裏。
「嶼哥哥......」蘇婉兒的聲音甜得發膩,言語裏帶著撒嬌的意味。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婉兒這兒有一計,可以幫嶼哥哥擺脫柳家那瞎子。」
秦嶼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秦老爺子的生辰就在眼前了,隻需要在宴會上‘不小心’把酒潑到她身上,再引她去後廂房換衣,讓人‘恰好’撞破她衣衫不整與外男共處一室的場麵......」
「眾目睽睽之下,她一個瞎子再怎麼辯解也抵不過悠悠眾口。」
秦嶼猶豫了一瞬,眉頭微蹙:
「婉兒,這.......秦家與柳家終究是世交,鬧得太難看,爺爺麵上過不去,也傷柳家體麵。」
蘇婉兒聽後立刻撅起嘴,作勢要從他懷裏掙脫:
「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去當老爺子的牽線木偶吧!說什麼想要與家族抗爭,想來也是框我的胡話,既然如此,咱倆還是到此為止吧!」
秦嶼連忙收緊手臂將她箍住,語氣軟了下來,哄勸道,
「我的心肝,別生氣了。若不是喜歡你,我怎會如此大膽將你接進府裏?」
「隻是這叛逆也要循序漸進,我怕爺爺.......」
見秦嶼還在猶豫,蘇婉兒開口給他下了一劑猛藥。
「你如此瞻前顧後,寶寶還怎麼進你們秦家的門?」她將手扶在自己的小腹上。
「不如把事情鬧大,先將臟水潑到她柳沐瑤的身上,才能保全你自己呀!」
秦嶼似乎聽了進去,點點頭,「就依你,這樣我也能名正言順地休妻,娶你進門。」
他頓了頓,聲音裏透出一絲冰冷的算計,「我要讓爺爺知道,我秦嶼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字字句句,如同淬了冰的鋼針,狠狠紮進我的心臟。
我握緊拳頭,強忍著衝進房門質問秦嶼的衝動,轉身離開。
回到房中,我泄了力癱坐在地上,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從小青梅竹馬的情誼,被他毫不留情的踐踏。
原來我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可以隨意玩弄的瞎子。
他甚至還與那戲子有了孩子。
我擦幹眼淚,下定決心。
既然你們想要設計讓我失貞,那我便要在所有人麵前揭了你們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