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副模樣,我隻想作嘔,但仍舊斂下眼底的陰霾。
“你想做本宮的側妃?”
聽到側妃兩個字,許乘月瞥了一眼我懷裏的錦樂眼裏閃過嫉恨。
攥緊拳頭半天,又忽得抬頭衝我嬌笑著,一舉一動皆是賣弄風姿,哪裏有半分相府千金的模樣?
“太子盛情,乘月自然是心甘情願的。”
說著她便要撲過來,我提腳運力,把她狠狠蹬到床榻邊,她撞得趴在地上,眼前一黑,重咳幾聲吐了一堆血。
這動靜可不小,惹得許乘月的兒子和一堆宮女太監嬤嬤們衝進來。
瞧著鬧這麼大,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劉嬤嬤氣紅了臉,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太子你個沒良心的,小皇孫如今才四歲,你就這樣當著他的麵打他親娘,你還是人嗎?”
“你老糊塗了。”我冷嗤道。
劉嬤嬤氣得跳腳,還沒再罵出聲,我瞥向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兔崽子。
他拔了簪子,眼瞅著就要紮我,我閃身躲過,連忙抱著錦樂把她放在床上,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太醫馬上到。”
“我,我害怕。”她臉上的傷口糊在一起,連眼睛都睜不開,想碰我卻隻敢小聲說著話,仿佛害怕觸怒了我。
我的眼眶頓然紅了。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說著我看著那個沒站穩滑倒在地開始嗷嗷大哭的兔崽子,唇劃過一抹冷笑。
許乘月見這麼多人在,忽得有了底氣,過去抱著她的兒子,眼淚嘩得就掉了下來。
“太子,就算我是假的,可孩子是真的啊,我的清白可是真落在太子手上的。”
“四年前,宮中的百花宴,難道,你都忘了嗎?”
她悲憤欲絕,失控質問著我。
我不免覺得好笑。
要不是她提起,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四年前宮中確實有人算計我,我想著將計就計,去了就看到有個瘋癲的女人往我身上撲,本想好生商量,但太過煩人,我當即就把她給敲暈了。
而且,我本就是女兒身,怎麼可能和她做那事還產子?
簡直荒唐得可笑。
“各位,這個玉佩,是我當年從太子身上不小心拿下來的。”
“太子不認我也好,罵我也好打我也好。”她哽咽著嗓子,仿佛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可太子不能不認這個孩子,他是我十月懷胎親自為太子誕下的皇孫,不能流落在外。”
她瞧著我麵無表情的樣子,淚掉得更快了。
“太子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讓你和璿兒滴血認親。”
我指尖摩挲著腰間的佩劍,看向那個孩子的眼神極具涼色。
“不就是認孩子嗎,本宮認了,也不用滴血認親了,就連你許乘月,本宮現在就能讓你入住東宮。”
許乘月怔然片刻,眸底迸發著顯而易見的竊喜。
“當,當真?”
我瞧著她喜不自勝的模樣,輕笑一聲。
“不就是認個下人嗎?本宮還沒到養不起一個賤婢的程度。”
“不過既然進了東宮,那便任由本宮懲治上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