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事搞得匆忙,我一身風塵仆仆的行裝還沒換。
本想著無礙,結果一到天牢門口,就被獄卒攔住。
“放肆!宮中禁地,你是哪裏來的臟東西,也配來這裏。”
“趕緊滾,不然小心我剁了你的狗頭。”
我怒極反笑,顧不上跟他掰扯啪得一巴掌上去,扇得他趴在地上。
“呸!你哪裏來的瘋子!媽的......”
獄卒正罵罵咧咧,趕來換班的頭子看到我的那刻撲通跪在地上。
“參,參見太子殿下。”
獄卒嚇得當即尿了,那股尿騷味漫了出來,我懶得跟他計較,不由分說地揪著牢頭進了天牢。
還在嬉笑打鬧的獄卒看到我的那刻,嚇得語無倫次。
“太子,您怎麼回來了?這,我們是被逼的!”
我看著綁在木架上受了鞭刑渾身鮮血淋漓沒個人樣的錦樂,眼眸紅得發漲,拿起一旁牆上的鞭子抽到了還在辯解的獄卒臉上。
“動過太子妃的,賞五十鞭子,這事辦不好,你的腦袋也別要了。”
我冷眼看著牢頭,把鞭子丟給他。
聽著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我忙解開她勒得皮肉模糊的手腕,心疼地抱住她。
除了父皇之外,錦樂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她和我一樣不幸,從她當年把我從走水的東宮抱出來時,我就發誓,從今往後她寧錦樂就是我宋遠真的親姐姐。
“疼。”錦樂的話脆弱得像是冬日裏的一抹殘風。
“沒事的,錦樂姐姐,我帶你回宮,我說好的要保護好你的。”
“對不起。”
我壓住喉頭湧動的酸澀,抬手抱起她,讓人叫了太醫這才匆匆離開。
一路上我都喊著她,生怕她撐不住。
“別睡著,錦樂姐姐,馬上要到了。”
“我回來了,我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辱你欺你。”
還沒踏進門檻,我就聽到那個冒牌貨夾著嗓子。
“我聽說這是東宮最好的藥,難怪這麼好用,脖子上的勒痕說消就消。”
“不過這燕窩,吃得我都有些膩了,但這些菜不錯。”
緊接著,她又嗤得冷笑出聲。
“也不知道太子看上那個醜東西什麼了,那張臉出個門都能嚇死人,看著就晦氣。”
小李子見她生氣連忙諂媚著。
“太子妃你放心,我看那個醜八怪說不定早就死到牢裏頭了,她哪裏比得上您啊。”
“您當年可是名滿京城的才女,相府千金許乘月,這名頭啊,皇上都知道呢。”
好一個狗腿子。
吃著宮中的膳食卻吃裏扒外,對著一個心如毒蠍的賤人這樣跪舔。
畜生都比他好上幾分。
我感受著懷中錦樂的輕顫,暴怒一腳踹開門。
坐穩東宮十幾餘年,我還頭次發這樣的脾氣,陰得抹不開的殺意在我的瞳眸翻湧,落在他們身上宛如在看一件死物。
“把你的話再說一遍。”
我一步一步往他兩的方向走著,嚇得小李子狗爬在地上,許乘月花容失色,打翻了手上的燕窩。
她連忙矯揉做作地跪下去,不經意間扯開了衣襟,露出她細嫩的玉肩,越發扯動著腰肢過來要扒拉我的褲腿。
“太子,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就是太傾慕太子了。”
說著,她瞥了我一眼,故作嬌羞。
“想與太子,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