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深情的眼。
突然想起監控裏他對蘇晴說:“等我項目結束就去馬爾代夫度蜜月”。
胃裏的惡心感再次翻湧,我推開:“再說吧。”
關門時我聽見他在打電話,語氣帶著慣有的溫柔:
“晴晴,你把上周的報表整理好......嗯,晚上別過來了,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接下來的日子像場拉鋸戰。
陳默變著法地討好我,買了我念過的限量版香水。
下班準時回家做飯。
甚至翻出我們戀愛時的照片冊,坐在沙發上一張張給我講背後的故事。
蘇晴也變得格外謹慎。
有次我去公司送文件,在電梯裏遇見她。
她手裏的咖啡灑了半杯,慌忙道歉時。
我看見她手腕上多了串紅繩,和陳默手上那串一模一樣。
“夏姐,陳總最近總說你辛苦了。”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是嗎?”我按了一樓的按鈕,“他也挺辛苦的,既要忙公司的事,還要操心別的。”
電梯門打開時,她的臉白得像紙。
陳默開始試探我。有天吃飯時,他突然說:
“蘇秘書要辭職了,說想回老家發展。”
我夾菜的手頓了頓:“挺好的,女孩子離家近點好。”
他盯著我的眼睛:“你不覺得突然嗎?我還挺舍不得的,她工作能力很強。”
“職場上的聚散很正常。”。
“就像這魚,再新鮮也總有吃完的時候。”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沒再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他就去找了蘇晴。
我放在客廳花瓶裏的錄音筆,清晰地錄下了他們的對話。
“她肯定沒發現,你看她那反應多平靜。”
陳默的聲音帶著一絲篤定。
接著是蘇晴帶著委屈的嘟囔:“那你可要好好的補償我才行。”
我按下暫停鍵,窗外的月光剛好落在餐桌的合影上。
照片裏的陳默正低頭給我喂蛋糕,嘴角沾著奶油,眼裏的寵溺像真的一樣。
年會前三天,我去陳默公司送一份加急合同。
前台小姑娘笑著跟我打招呼:“夏姐今天真漂亮,蘇秘書剛還說您肯定會來呢。”
話音未落,蘇晴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她穿了條香檳色長裙,脖子上的梵克雅寶項鏈在燈光下閃著光。
那是我在陳默手機消費記錄裏見過的款式,他說是給重要客戶準備的禮物。
“夏姐。”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下意識地摸了摸項鏈。
“陳總在開會,我幫您拿進去吧?”
“不用了,我等他。”我盯著那條項鏈,突然笑了。
“這項鏈真好看,陳默眼光一向好。”
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轉身快步走進茶水間,連文件夾掉在地上都沒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