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吧。”陳默的聲音漫不經心。
“她那個人,笨得很,沒發現什麼。”
我的視線落在屏幕角落——那裏擺著我們的結婚照。
照片裏的我穿著婚紗,笑得一臉幸福。
陳默正低頭給蘇晴剝橘子。
“你到底什麼時候跟她攤牌?”
蘇晴噘著嘴:“我不想總這樣偷偷摸摸的。”
陳默放下橘子,指著牆上的婚紗照,語氣有些不耐:“我說過了,再怎麼樣我們都不會離婚的,你注意分寸。”
監控畫麵裏的光影還在眼前晃動。
蘇晴穿著我睡裙在客廳裏轉圈的樣子,像根毒刺紮在眼底。
聽著監控傳來的嬉笑聲,直到暮色,我才回家。
玄關處散落著兩雙鞋,一雙是陳默的牛津鞋,另一雙是蘇晴的細高跟。
鞋跟處還沾著我上周新買的地毯纖維。
我換鞋時動作很輕,卻還是驚動了客廳裏的人。
陳默趿著拖鞋跑過來,領口的紐扣鬆了兩顆,脖頸處有片可疑的紅痕。
“老婆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考察兩天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伸手想接過我手裏的包。
我側身躲開,目光越過他看向客廳。
蘇晴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正端坐在沙發上削蘋果。
見我看她,慌忙把蘋果扔進果盤:
“夏姐,我來送文件,剛好趕上陳總做了晚飯......”
“是嗎?”我換了鞋徑直往裏走,餐桌上果然擺著三副碗筷。
其中一副的碗沿還沾著口紅印,色號和蘇晴唇上的一模一樣。
陳默跟在我身後解釋:“蘇秘書幫了公司大忙,我留她吃頓飯而已。”
他伸手想攬我的腰,被我抬手擋開。
陳默見我態度變冷,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清晨陳默去公司後,我打開了衣帽間最深處的櫃子。
那個樟木箱子是我們結婚時我媽給的。
裏麵本該放著我陪嫁的被褥,此刻卻被塞了個黑色布袋。
拉開布袋拉鏈的瞬間,我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三件情趣內衣堆在裏麵,蕾絲邊緣還沾著幾根不屬於我的長發。
最上麵那件紅色的,和監控裏蘇晴後麵穿的款式一模一樣。
我當即給律師打了電話。
“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書,越快越好。”
陳默很快察覺到我的冷淡。
他晚上想抱我時,我會借口背疼翻到床沿。
他提議周末去看電影,我說公司有事。
他突然從鏡子裏盯著我: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生我氣了?”
我淡淡的說:“沒有,就是累。”
他溫柔的語氣說:“是不是我上次開會沒陪你?等忙完這陣,我帶你去馬爾代夫好不好?就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