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直直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一層層剝開。
我毫無波瀾,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他忽然嗤笑一聲:“夏姝,沒想到你現在也會裝模作樣了。”
恰在此時,周肆被人喊去給領導敬酒。
陳喬然掃了我一眼,目光倏爾變得陰沉起來。
“夏小姐真是漂亮,可惜就是年紀大了點。”
“和我相比,差遠了。”
我上下打量著她,不屑道:“東施效顰也好意思在我麵前說話?!”
陳喬然被我懟得臉色鐵青,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反擊。
她攥緊手,憤怒地瞪著我。
“你…”
她咬牙切齒,卻一時語塞。
我輕笑一聲,不給她繼續羞辱我的機會,轉身欲離。
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劃破喧囂。
“東施效顰?夏姝你也不想想你配嗎?!”
徐旺程端著酒杯緩步走來,眼神輕蔑,“就你這樣的爛貨,值得周肆念念不忘嗎?!三年不見,你的臉皮真是越發的厚了。”
“旺程,這樣說夏小姐不好。”
陳喬然雖出聲勸阻,眼底卻閃爍著認同的光芒。
徐旺程轉向陳喬然,目光卻依然鎖定在我身上:
“嫂子,她這人惡毒得很,對誰都能下得去手,你小心些。”
“什麼意思?”
陳喬然一臉茫然。
他咬了咬牙,憤憤地說:“三年前,就是她害得周肆身敗名裂!”
話音未落,杯中的酒已潑向我的臉上。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緩緩抬手,抹去臉上的酒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徐旺程,三年了,你還是隻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低劣?”
他不屑一顧的冷哼,“比起你害周肆的手段,我這點算什麼?”
陳喬然站在一旁,眼神在我和徐旺程之間來回遊移,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不知所措。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徐旺程步步緊逼,“要不是你,周肆怎麼會…”
我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他難以置信地捂著臉:
“夏姝,你竟然敢打我!”
“你知不知我是誰?小心我讓你在醫院混不下去!”
我又給了他一記耳光,眼眸散著寒意:
“你,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周肆都曾被我整得身敗名裂,你算老幾?”
周肆身上混合著淡淡酒氣過來,低聲問:“怎麼回事?”
我看著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直言:“賠錢。”
他的視線在我衣服上停留片刻,眼神驟然地半眯起來,“賠錢?”
“這點錢,我配得起。”
周肆說這話的語氣中帶著嘲笑。
話鋒一轉,他逼近一步,“但你打我的人,這筆賬,該怎麼算?”
我絲毫畏懼地揚了揚下巴,一字一句地說:“打了就打了,你又能如何?”
聞言,周肆輕蔑地笑了。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空氣中炸開。
我的頭猛地偏向一側,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
怒火瞬間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二話不說,抄起桌上的酒瓶,往周肆的腦袋狠狠砸去。
下一秒,他的拳頭毫不客氣地砸在我身上。
我們瞬間扭打成團,招招狠辣,直取對方命門,仿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姝,聽說你媽變成植物人了?照顧她很累吧?”
周肆輕蔑地勾起嘴角,“要不要我幫你一把,讓她徹底消失?”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手真穩,做手術一定很厲害,可惜以後會是我的。”
我沒理會,直接瞄準他右膝狠狠踹去。
可預想中的脆響沒傳來,反倒是陳喬然痛呼出聲。
“你發瘋衝我來,傷她幹什麼!”
他怒吼,“她是舞蹈演員,腿對她有多重要!更何況她膝蓋有舊傷!”
我腳上加力:“那又如何?”
“夏姝!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傷害別人算什麼?!”
周肆看著我,目光帶著狠意。
我眸中閃著陰光,“嗬,那我媽算什麼?算她倒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