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第三年,妻子又一次找上門,要我替她的白月光背鍋坐牢。
她帶著提前準備好的口供找到我家,卻發現裏麵沒有半點居住過的痕跡。
無奈之下,她找到鄰居打聽我的蹤跡。
可鄰居卻告訴她:
“江錦瑞?早就死了!”
“聽說在監獄裏的時候就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樣,出來之後沒幾天就搶救無效去世了。”
妻子不信,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為了拒絕她準備好的托辭。
於是她滿目不屑,冷哼道:
“不就坐了幾年牢,還跟我賣上慘了?”
“麻煩您告訴他,要是一周之內還見不到他的人影,他就別想讓我再幫他養那個野種!”
她說完就甩頭離開。
鄰居看著她油鹽不進的身影,長歎口氣,搖了搖頭:
“可是那孩子也早就被車撞死了啊,肇事凶手到現在還在逃逸呢......”
......
我懸在二樓樓梯口,聽著樓下防盜門被踹得“哐當”響。
宋暖晴的尖叫順著樓梯往上竄:
“江錦瑞!你縮頭烏龜嗎?開門!”
“維生遇到困難了,你有什麼資格躲著不管!”
說著,又是狠狠兩腳。
許維生跟在她身後,裝模作樣地扯了扯她袖子勸慰道:
“算了暖晴,別踹了,他可能上班去了也說不定呢?”
“放什麼屁!一個坐過牢的勞改犯,誰會收留他?”
她轉過頭,剛想繼續砸門,對門的李嬸就被聲音吵得探出頭來。
看見宋暖晴這架勢,不由得皺起眉:
“姑娘,你這是找302的小江?”
宋暖晴見有人搭話,立刻換上不耐煩的臉色,語氣也衝了起來:
“對!他在不在?”
李嬸一聽神色微變,搖了搖頭:“早沒了。”
“沒了?”
宋暖晴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道:
“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死了啊。三年前從監獄出來沒幾天就沒了,聽說在裏麵受了不少罪,出來時人都脫形了。”
“對了,你們是他什麼人啊?這都不知道?”
乍一聽到我的死訊,宋暖晴一下愣在了原地。
隨後就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
“真能編。他前陣子還托人問我要錢呢,怎麼可能沒了?你別是被他收買了吧?”
李嬸被這話噎得臉色一沉:“誰跟你開玩笑?當年......”
“暖晴!”
李嬸的話還沒說完,許維生突然打斷她,拽著宋暖晴的袖子假意勸道:
“暖晴,算了,江哥既然能用這種理由拒絕,看來是真的不想幫了......”
“我們已經夠對不起他,就別再為難他了。”
聽著許維生的話,我不由得湊近去看他略有些閃躲的眼神。
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麼。
他不就是怕李嬸說出更多細節,好暴露他才是那個幕後主使嗎?
宋暖晴本就不相信我死了,聽許維生這麼說,更堅定了我是在編理由騙她的想法。
她轉頭瞪向李嬸,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
“麻煩您轉告他,裝死沒有用!”
“一周之內他要是不出現,就別想我再管江禾那個野種的死活!”
李嬸愣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
“姑娘,你這話......怕是說晚了。那孩子前年就沒了,在十字路口被車撞了,司機到現在還沒抓到呢。”
“裝!接著裝!”宋暖晴壓根不信,翻了個白眼,“不就是不想替維生頂罪嗎?用得著咒孩子?江錦瑞這點把戲,我還不清楚?”
她說著,拽起許維生的胳膊就往樓下走:
“沒空跟你們這種謊話連篇的人浪費時間。”
“走,我們去他以前常去的地方找找,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