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娥的孩子沒了。
一夜之間,她成了大院人盡可知的‘毒婦’,可雲歲晚並不在意。
還有最後一天,她的離婚文件就批下來了。
晏臣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開始對她寸步不離。他又愛又恨,最後安慰自己,把雲歲晚所有的‘衝動’都當成她太愛自己的嫉妒。
“晚晚,是我這段時間忽略了你,我們重新開始好麼?”
雲歲晚沒有說話,隻是抱著自己的首飾盒沉默,托著母親留下的最後念想。
她輕輕撫摸,打開蓋子。
瞬間血液涼置,盒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她蹲在地上翻找。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晏臣蹲下,“你在找什麼?”
“簪子,一枚點翠珊瑚釵。”
她母親留下的遺物,她最珍貴的東西,怎麼就沒了?
男人有些心虛,“也許是你放在別處了吧。”
不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會丟,唯獨那枚簪子絕對不會!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起身朝裏屋衝了進去。
晏母狠狠推了她一把,“你這掃把星又來做什麼?月娥被你害的孩子都沒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給我。”雲歲晚冷冷道。
“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晏母白了一眼。
可床上,蘇月娥頭上分明帶著一枚價值不菲的點翠。似有若無的笑,似乎是炫耀。
隻一眼,她就目色猩紅像見了血。
她把盒子裏的首飾全倒在了桌子上,指著蘇月娥道,“這些,隨她挑。把那枚簪子還給我!”
桌子上的寶石珍珠還有金釵看的晏母眼睛都直了。
可她咽了口唾沫,端起架子。
“哎呀,資本家的女兒就是有錢,我們老百姓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的東西。不過呢,你也別小瞧人,這簪子是我送給月娥的。”
話裏話外,是叫雲歲玩認栽識趣。
“要不是你,她怎麼可能會流產?害得晏臣第一個孩子就這麼沒了!”
“你要是有良心,就該補償她,她…”
雲歲晚打斷,“還給我!”
這次,她話裏分明多了惱意,眼眶也更加通紅。
晏母當即就不樂意了,“我告訴你,雲歲晚,要不是我兒子喜歡你,我早把你趕出家門了,你少在這不識抬舉!”
雲歲晚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她推開晏母就衝床榻而去,直接把簪子拔了下來。這麼好的東西,戴在蘇月娥頭分秒,她都覺得臟!
“姐姐,你聽我解釋,我…”
‘啪’的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蘇月娥臉上。
晏臣母子當場愣住。
雲歲晚冷笑,“是驢子是王八,還在我麵前裝?這孩子你敢生下來麼?”
醫護站隻要做了親子鑒定,她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現在剛好,禍水全潑在了她身上,好一個一石二鳥。
“雲歲晚,你瘋了?”晏母氣的臉紅脖子粗,“離婚,必須離婚,你這樣的資本家,我們晏家不伺候了!”
晏臣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雲歲晚打斷,“是要離,不過不是你兒子休我,是我——”
“不要他了!”
晏臣手慌腳亂,“晚晚,你別生氣。還給你,都還給你…”
他紅了眼,“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不好!”結婚半年,雲歲晚從沒有此刻這麼暢快。
時針指到三點,整整七天已過。
她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