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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娥看她的眼神帶著可憐，“你覺得晏臣哥哥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雲歲晚剛要開口。

蘇月娥卻猛然滾下床，摔倒在地。

“姐姐，阿弟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他，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求你！啊——”

她聲音淒厲。

晏臣趕來時，正看見蘇月娥蜷縮在地，而雲歲晚站在一旁，麵無表情。

看到地上的血，他滿目猩紅。

巴掌扇在雲歲晚臉上，清脆刺耳，“雲歲晚，你怎麼那麼惡毒！”

“你有什麼怨恨衝我來就好了，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害她？”

他眼底翻湧著複雜情緒，像是憤怒，又像是恐慌，可轉瞬這些情緒，全都被冷漠代替。

“你消失的時候，月娥擔心你吃不下，睡不著。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動了胎氣。但你呢，恩將仇報，竟然還對她動手！”

“雲歲晚，為什麼，為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下她？”

雲歲晚苦笑，眸底早無血淚。

“我沒錯”她冷冷地看著他，“如果你非要我道歉，那我們就離婚。”

提到‘離婚’這兩個字，晏臣忽然瘋了一樣的抓住她，“我告訴你，休想！”

“就算你傷了我的孩子，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

他抓著雲歲晚，雙目猩紅的跪在地上，逼著她看地上的血。

“晚晚，你要留下贖罪！”

“我明明答應了你，隻要月娥生下孩子，一切都能回到過去，我會更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晏母聞聲而來，看到地上的鮮紅，雙瞳放大，緊跟著尖叫聲衝破雲霄。

“我的孫子，我的大孫子呦！”

“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掃把星，我要打死你！”

屋內，亂作一團。

她不記得有多少巴掌落在自己身上，晏臣又為她擋了多少。

他恨她，卻又不想她受傷。

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心如死水般平靜，一點點冷了下去。

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

晏臣，我會開始新的生活，而那裏再也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