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個時候,我跟我現在的老公也打了個賭。
賭陸宴的真心。
9次敗北,我按照約定再次宣布自己將要結婚的消息。
這事很快上了熱搜。
網上,大家都在吐槽我將舉行的第10次婚禮。
【想結婚想瘋了!幻想有用,就該去買彩票,逼人有用,我現在都該是影帝的老婆。】
【他要是真願意娶你,還用得著別人來勸?醒醒吧,別自取其辱了。】
【都搶9次婚都沒結成婚,就該清楚自己的斤兩了,真以為死纏爛打有用?】
閨蜜也勸我:“你清醒一點!陸宴早就變了,他根本不會娶你。”
我清理著陸宴送我的東西,笑著點頭:“好好好,知道了,但我又不嫁他,你生哪門子的氣。”
閨蜜不信,朝我扔了個抱枕。
我也不惱,慢慢收拾出兩大箱,叫了貨拉拉送陸宅去。
沒過多久,陸宴打來電話:“織織,你這樣逼我有意思嗎?我都說了再等等,就算結婚也總得挑個合適的時機,對吧?你現在這樣逼我,隻會讓我更煩。”
我眼眶發脹:“你誤會了,我隻是打算搬家,新家地方小。”
老公給我買了別墅,鑰匙已經交到我手上,把陸宴送的東西帶去新房倒是不合適。
那枚小小戒指,放手上摩擦許久,不知道寄送還是當麵給。
最後我才決定冒雨去陸宅。
隔著門板,陸宴的聲音清晰而冰冷:“她老是作得很,煩人。”
“你上次也這麼說的,但不也還去了嗎?陸少難道對她餘情未了?”
陸宴被人一噎,梗聲道:“我隻是為了賭局。”
“蘇家千金跟一個孤兒院出身的女人,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我說,傅織織還挺不知趣的。”
隨即而起的哄笑聲被陸宴沉聲喝止。
“傅織織她不一樣。”
旁邊的人插嘴:“可陸家跟蘇家聯姻是板上釘釘,陸少要是有這個意思,蘇老爺子一定開心。”
“要是你沒這個意思,幹嘛費勁去找米蘭的設計師給晴晴訂做訂婚戒指,一千多萬呢,真舍得。”
陸宴語氣一下放軟:“晴晴她眼光高,一般的東西怎麼入得了她的眼。”
舉在空中的胳膊終於放下,我低頭看著手裏的玻璃戒指,荒謬的感覺兜頭罩了下來。
原來他認真準備著訂婚需要的東西,隻是對象不是我而已。
“傅織織說她要結婚了,這次陸少還去不去搶婚啊?不如玩個大的,我賭10億,傅織織肯定跟著你屁股轉。”
“這還有什麼可賭的,江城裏誰不知道她戀愛腦,仗著她曾在孤兒院陪過陸少一段時間,就肖想嫁進豪門。”
聲音突然小了下去。
“不許再提她的事。”
陸宴要是沒有孤兒院的經曆,他合該是京海最驕矜的貴公子,回望往事隻能讓他記起以前的不堪。
我也是往事的一部分。
我早該知道。
把戒指交給王媽,回家的路上,接到老公的電話:“你來陸家怎麼不來見我?下著雨呢,我讓人派車送你,小心別感冒了。”
我輕輕笑了:“不用了,他們都在,我不好意思。”
當晚,陸宴來拍我家的門:“你怎麼能不要我的戒指了?”
他驚愕,委屈,眼尾緋紅。
我避開他的手,官方通知般告訴他:“我要結婚了,一直留著你的東西不好。”
陸宴篤定我是在開玩笑,沒什麼好氣:“結婚不就是一張紙?你要是真愛我,就該體諒我的難處。你怎麼跟其他女人一樣膚淺?”
“再說,你結婚能跟誰結,要是我不去搶婚,你下得來台?”
一個名字懸在舌頭上,最後我搖頭,用力關上門:“與你無關,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