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婚結了9次,陸晏就來婚禮現場搶婚搶了9次。
每次等到司儀問完那句【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的名台詞,
他就會掐著點推門出現,一臉深情:“織織別嫁他,跟我走。”
我每次都會在賓客的驚呼聲中提著裙擺,撲到他懷裏。
但出了門,他就立刻把我推遠。
因為這隻是個闊少的賭局,賭我會不會每次都像狗一樣跟陸宴逃婚。
他曾得意放話:“穆織織愛我得很,就算叫她跳火山口,她肯定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是第十次了。
賭局金額飆升到0個億,無數八卦記者打算去我的婚宴蹲點打卡。
想看我這灰姑娘,逼婚豪門的狼狽末路。
可等陸宴再次出現,我沒有像以前一樣跟他逃婚,而是任由身旁的男人把戒指戴到我手指上。
他急了:“織織,這是最後一次,你信我。”
我笑:“晚了,我這次把自己輸給他了。”
陸宴真的太急,居然沒發現幾次的新郎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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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陸宴從婚禮現場一路跑上外麵停著的卡宴裏。
他跑得急,急著跟其他人炫耀我跟他逃婚的第九次戰績。
途中鬆開了我的手,我差點趔趄著摔倒。
上了車,他湊過來吻我:“織織,我就知道你會選擇我。”
我別過頭,有些小心地問:“你這次,願意娶我了嗎?”
他頓了一下,隨即寵溺地揉了揉我的頭發:“當然願意,隻是蘇家那邊我現在不好交代,得再等等。”
還要等多久?
等到他跟蘇晴正式訂婚?
誰不知道,同城最熱的八卦就是猜陸宴會不會為了蘇家千金甩了我。
他連訂婚戒指都送了!
我嘴角往下,不安地絞著手指:“阿宴,他們都笑話我,說你一定不會娶我的。”
陸宴正色起來:“誰敢這麼說你,他們什麼都不懂。”
我也這麼認為。
畢竟他流落在外,跟我寄宿孤兒院的時候,單薄瘦弱的少年,為給我買一個小小的蛋糕,可以去黑市賣血換錢。
冬天,大雪封路,是我拖著被流氓地痞打破頭打斷手的他,徒步踏深雪送他去醫院。
兩人擠在寒冷的閣樓裏,他用唯一的毯子摟住我:"以後我們結了婚,要住在有陽光房的別墅裏,讓你每天被陽光曬醒。”
我緊緊貼著他撒嬌:“不送我戒指,我可不嫁你。”
沒幾天,他真給我做了一枚小小的戒指。
玻璃打磨出來的,不值錢,但磨到他滿手血泡。
陸宴很鄭重:“以後會送你更好的。”
可他被陸家認回後,現在對我說話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再給我點時間,等我在陸家站穩腳跟,一定給你個交代。”
同樣的遊戲玩了9次,也該夠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死死咬著嘴唇,半晌才低聲道:“我要下車。”
他正忙著跟闊少們聊天,抬頭時眉心擰緊,不耐煩:“你鬧什麼?我又沒說不跟你結婚,織織,聽話。”
我堅持要下車,他拗不過我。
穿著婚紗走在大街上,麵對來往人群好奇的目光,我給置頂號碼打去電話。
“今天是我輸了,辛苦你又陪我一場。“
對麵的男人輕笑:“沒事,所以,你同意嫁我了?“
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我邊抹邊點頭:“對,我同意了,婚禮就按照我們賭約的時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