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收拾了東西飛往外地。
閨蜜孟可忍不住打電話數落她。
“夏梔,周予安那大渣男腦袋壞了,你也壞了嗎?他不要臉上趕著照顧自己寡婦大嫂,然後讓你帶著病去外地守項目,這樣無恥的要求你都答應?”
“你總說報恩報恩,這麼多年還沒報完嗎?你為周家做的,也夠多了吧!”
她越說越氣,總覺得夏梔嫁到周家就是當受氣包、冤大頭的。
“那個沈星菀也真是夠不要臉的,難不成想把周家男人都勾搭個遍?圈裏誰不知道她那點醜事啊,跟周予安分手轉頭嫁給人家大哥,結婚沒幾年克死了男人,又想和前男友搞叔嫂情深,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她卻敢這樣做!”
“怪不得男人一死,她就立刻去申請離婚證明,敢情就是等著二婚啊,周家也真的能丟的起這個人?”
夏梔扯了下嘴角,打斷她的話。
“可可,我準備跟周予安離婚了。”
“你準備......”
電話那端靜了一秒,然後立刻向高壓鍋爆炸一樣發出炸裂歡呼聲。
“你剛才說什麼?你準備離婚了!”
“真的假的?你想通了?”
“想通了。”
“你不愛了?”
夏梔的心微微瑟縮一下,她苦澀的笑,“不愛了。”
孟可還是有些懷疑,“那你之前為了周予安做了那麼多事,投入了那麼多成本和精力,都不要了?”
“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夏梔語氣平淡,“況且,我也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我這次同意來守這個項目,是為了找周予安要分紅。”
離婚,總得給自己準備點後路,備上一大筆錢。
孟可欣慰地笑出了聲。
“梔梔,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祝你一切順利。”
“好,我會一切順利。”
掛斷電話,夏梔正式在酒店辦理入住。
晚上剛好就有個應酬。
夏梔收拾完就出門了。
包廂裏已經提前了不少人,大家正聊得火熱。
“周少怎麼回去了?聽說派了個助理過來?”
“什麼助理啊,其實就是周總老婆,他回去還不是因為他過去的那位心上人生病沒人照顧,要我說,我們周總還真是癡情啊,這麼多年,不管那位是什麼身份,都能念念不忘,甘願守護。”
眾人調笑。
“咱們周總老婆不也半斤對八兩啊,自己老公天天圍著其他女人轉,她不也是不離不棄,死心塌地,還上趕著來替他談合作,好給他騰出時間去陪舊情人。”
“要我說,這夏梔才是真正的舔狗,結婚四年,周總從來沒對外承認過她的身份,一直都介紹夏梔是他的助理,這年頭,這麼勤懇敬業的舔狗可是不多見了。”
刺耳的話落在夏梔耳朵裏,像是被人隨手倒了一把釘子在心頭。
她握著門把手,花了三秒,將自己混亂的思緒整理好,然後推開了門。
原本喧鬧的人立刻安靜下來。
看見夏梔紛紛虛情假意地打招呼,“夏助理來了。”
夏梔麵色淡淡地點頭,拿著文件在一堆公子哥麵前坐下。
“這次工程的時間安排和材料清單我重新整理了一份,關於報價方麵,諸位可以過目之後再提出意見。”
“急什麼啊”
一個少董倒了杯酒推到夏梔麵前。
“先喝酒,後談工作,規矩周總應該和你說過了。”
夏梔垂眸,看了眼酒杯。
緩緩揚起一個禮貌的笑,“流感沒好,吃了頭炮,喝不了酒。”
其餘人不滿。
“什麼時候吃的藥?幾個小時了應該代謝完了,喝一點點又沒事。”
“夏助理,你該不會是跟網上學壞了,為了躲酒,故意說自己吃藥吧?這樣的話也太不誠意了。”
“就是,來都來了,你代表整個周氏,不喝是不是不太給我們麵子?我們和周總可都是鐵哥們。”
“好啊”夏梔端起酒杯,“如果諸位覺得這工作非得喝完酒才能談,那我就喝,隻是我確實吃了頭孢,我提前告知,是不想出事連累,如果大家不怕擔風險,那我就喝,大不了就是一死,隻是諸位的前途以後恐怕就沒那麼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