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在傅年身後,心裏一片冰涼。
媽媽根本沒機會住進ICU。
她躺在手術台上腎源卻被搶走,我打電話求救的時候,傅年正把全市的醫療專家集中在婚房,給陸薇治療痛經。
而我流產血崩時,收到過一段視頻:
傅年滿頭大汗,緊貼著陸薇凹凸有致的身體,眼中卻隻有克製和喜歡。
他溫柔的對陸薇低喃:“剛才我用周韻發泄過了,放心我不舍得傷害你。”
我和媽媽死的都很痛苦。
但是現在好了,
我和媽媽都獲得了自由,再也不用因對方妥協。
傅年的威脅,終於對我們沒用了。
隻是不知為何,我嘗試多次,始終沒辦法離開傅年半步。
傅年剛走到婚房,陸薇就將人拉了進去。
“韻姐姐答應把紫河車給我了嗎?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
傅年歎了口氣:“我沒見到周韻,有人說她......已經死了。”
“什麼?!”
陸薇吃驚地捂住嘴巴,眼尾都紅了起來,尖聲道:
“怎麼會呢?!她是不是......為了躲避我們,騙你的?!”
傅年沉默地摩挲著婚戒。
陸薇趕緊在大腿掐了一把,眼淚珍珠般掉下。
“姐姐肯定是在恨我。畢竟我已經吃了她幾個紫河車了。”
“要不算了,我這個病,就這樣吧。大不了就是疼死。”
他的眼底劃過一瞬幽暗,啟唇:
“沒錯。她肯定是記恨這幾年的事兒。藏起來了。”
“但是我承諾你的事情,永遠不會變,這個病,我一定會給你治好。”
陸薇破涕為笑,伸指勾上傅年的皮帶。
“年哥哥,你真好......今晚......”
傅年卻撥開她的手,恢複克己複禮的模樣。
“周韻從來沒有那麼出格過,也怪我,沒有體諒到一個孕婦的心情。”
“薇薇,醫生說,隻需要最後一個紫河車,你就痊愈了,等你恢複了健康,就找人過正常的日子吧,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陪嫁。”
聽著傅年的話,我僵住了。
他居然舍得讓陸薇嫁給別人?
我和傅年好不容易從校服走到婚紗,他卻愛上一個笨手笨腳的實習生。
生怕她受到傷害,轉崗為貼身秘書。
甚至一次次為她,將我的臉麵往地上擦。
他今天竟然親口勸陸薇嫁人?
傅年自顧自說道:
“周韻也不小了,前幾次剝紫河車對她傷害也挺大。”
“這次,孩子都七八個月了,剖下來後,我肯定要給他們母子完整的家庭。”
陸薇這下的眼淚倒顯得更真心實意。
“年哥哥,你要我嫁給別人?”
傅年拇指擦了好幾次滾輪,火焰才映亮了抿緊唇線的臉。
半晌後答複:“我隻是怕顧不好你,總感覺,有什麼事在失去控製。”
說完,他看著對麵的臉,眉眼柔情下來。
“但紫河車我一定會剖,每次看你疼的樣子,我心更疼。”
“我有辦法逼周韻出來,等我的好消息。”
看著傅年走遠,陸薇收回淒楚的目光。
從床底下拉出一張照片,拿著小刀狠狠劃去。
我定睛一看,被劃的麵目全非的,竟然是我的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