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公司破產,被人上門追債,放話三天內再不還錢,就卸我爸一條腿。
我跪著求我那位身家過億的男友,借我五十萬周轉。
這是我第一次向他開口要錢。
他皺著眉,但還是答應了,說下午就讓財務轉給我。
我守著電話,一遍遍刷新著銀行餘額,從白天等到黑夜。
他卻突然失聯,電話不接,消息不回。
我心急如焚,安慰自己他可能有急事。
但保住爸爸的腿迫在眉睫,我隻能拿著媽媽生前留下的首飾去拍賣。
卻沒想到,在拍賣會現場遇到了陸景明和他的小青梅。
他豪擲千金,為白若雪拍下一幅畫。
而那幅畫的成交價,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十萬。
原來,他不是忘了。
隻是我的燃眉之急,比不上他心上人的喜歡。
......
“恭喜陸先生,以五十萬的價格,拍得青年畫家徐誌的《遠山》!”
全場響起掌聲,鎂光燈聚焦在第一排那個矜貴的身影上。
陸景明站起身,將那幅畫親手遞給了身邊的白若雪。
白若雪笑得眉眼彎彎:“景明,謝謝你。沒想到我隨口一提很喜歡這幅畫,你就真的為我拍了下來!”
陸景明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寵溺:“你喜歡就好。”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羨慕地看著他們。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穿著洗到發白牛仔褲的我。
在聯係不上陸景明時,我還安慰自己,他隻是太忙了。
忙得忘記了我的存在,忘記了我父親那條岌岌可危的腿。
我望著前方陸景明眼底的溫柔,感到徹骨的寒意。
他不是忙,也不是忘了。
他隻是覺得我父親的一條腿,遠沒有他心上人隨口一提的喜歡重要。
我的心臟不斷縮緊,痛到無法呼吸。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就在這時,拍賣師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麵這件拍品,是一套名為晨曦的翡翠首飾,是已故著名珠寶設計師唐婉女士的遺作,起拍價,三十萬。”
晨曦是媽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她說晨曦代表著希望,無論遇到多大的黑暗,太陽總會升起。
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會賣掉它。
但現在,我別無選擇。
我的目光穿過人群,與陸景明的視線相撞。
他顯然也認出了那套首飾,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固,臉上滿是震驚。
白若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當她看到我時,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
“知曦姐,你怎麼在這裏?那套首飾不是阿姨留給你的遺物嗎?你怎麼拿出來賣了呀?”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陸景明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邁開腿向我走來。
他站在我麵前,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語氣裏帶著失望。
“孟知曦,你就這麼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