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胡州像是瘋了一樣,用各種陌生號碼給我打電話,我一概不接。
周五下班,我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見胡州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口。
他瘦了些,眼下有烏青,看起來有些憔悴。
看到我,他立刻迎了上來,把花遞到我麵前,臉上擠出無比誠懇的笑容。
“舒雪,對不起,前幾天是我衝動了。”
“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你原諒我好不好?”
周圍的同事都投來八卦的目光,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那不是葉舒雪的男朋友嗎?前幾天還聽說他們鬧分手呢。”
“你看,這不就來求和了?男人嘛,都這樣,吵架了哄哄就好了。”
我看著他那張虛偽的臉,隻覺得可笑。
我沒有接他的花,冷冷地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跟你道歉,求你原諒。”他見我不接花,有些尷尬,但還是堅持著。
“舒雪,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感情這麼深,不能因為一點小誤會就分手啊。”
“小誤會?胡州,你管出軌叫小誤會?”
我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同事們豎著耳朵聽八卦。
胡州的臉色瞬間漲紅,他急忙辯解:
“你胡說什麼!我跟曼曼什麼都沒有!我那都是為了工作!”
“為了工作,需要你跟她說車是你的?”
“為了工作,需要你承諾送她一輛法垃利?”
“為了工作,需要你心甘情願給她當司機、當傭人,被她呼來喝去?”
我每說一句,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你......你跟蹤我?”
他眼裏的深情蕩然無存,隻剩下被戳穿的惱怒和心虛。
“我還不至於那麼下作。”我冷笑。
“胡州,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捧著花的手舒雪顫抖。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那些同情的目光變成了鄙夷和不屑。
“原來是出軌啊,怪不得呢。”
“拿著女朋友的車去泡別的妞,還被錄下來了,真是活該。”
胡州的自尊心顯然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把花往地上一扔,破罐子破摔地吼道:
“是!我就是那麼做了!那又怎麼樣?”
“葉舒雪,你捫心自問,你給過我什麼?”
“你除了給我一輛破車,讓我每天像個司機一樣接你上下班。”
“你還為我付出過什麼?”
我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笑了。
“胡州,我給你一輛車,是讓你給我當司機的?”
“這三年,是誰在你創業初期,用自己的工資給你的員工發工資的?”
“是誰在你爸媽生病急需用錢時,二話不說,把十萬塊錢積蓄全部轉給你的?”
“我們在一起三年,你給我買過最貴的禮物,是一支三百塊的口紅。”
“而你,隨口就承諾送別人幾百萬的跑車。”
“你跟我約會看電影,永遠都是AA製。”
“你所謂的共同奮鬥,就是花著我的錢,去討好真正的白富美,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