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前未婚夫高中狀元,他卻轉身迎娶丞相千金。
我委身為妾,在他將我的才華用盡後,把我扔到乞丐窩。
整整九十九日後,我含恨而終。
再睜眼,我轉頭嫁給隔壁不識字的退伍莽夫。
新婚夜,他將一袋沉甸甸的軍功章塞我手裏,臉憋得通紅:
“俺、俺不識字,媳婦兒你幫我念念上麵寫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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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塢村近日來都在傳,村裏唯一的私塾先生越書眉,就要當狀元郎的妾室了。
鞭炮聲從村口一路響到我那座破舊的私塾門口。
狀元郎徐子瑜身穿大紅狀元袍,騎著高頭大馬被村民簇擁著,宛如天神。
八年前他落魄地來到我們村,是我收留他,教他策論,為他研墨,伴他寒窗苦讀。
他曾在我麵前立誓,金榜題名時,必十裏紅妝娶我為妻。
如今他金榜題名,卻是以丞相千金的夫婿的身份,回到這裏。
“書眉,快出來呀,狀元郎來接你過好日子!”
“就是,以後你就是官夫人,可別忘了我們這些鄉裏鄉親。”
一張張熱情的臉,吐出的話卻字字刺穿我的心臟。
上一世,我就是被這陣仗迷惑,被徐子瑜的花言巧語蒙騙,以為他有苦衷,含淚答應做他的妾。
結果呢?
他把我帶回京城囚禁在別院,榨取我最後的利用價值後便要將我獻給七十歲老頭做他第十三房小妾,為此給他增添勢力。
我不從。
他怒我阻礙他的路,將我扔進京郊最肮臟的乞丐窩。
那扇破門被鎖上,一鎖就是九十九天。
暗無天日,隻有無盡的折磨。
直到第九十九天,門終於打開,徐子瑜滿頭大汗地闖進來。
當他看見奄奄一息的我和地上那個幹癟的血色胚胎時,他抱著我崩潰痛哭。
我看著他那張做作的臉,恨意焚心,死不瞑目。
重活一回,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我推開門,走到院中。
徐子瑜立刻從馬上下來,意氣風發地走向我。
“書眉,我來接你了。”
“我知道委屈你做妾,但你放心,我心中有你,丞相千金不過是擺設。”
他想來拉我的手。
我後退一步,避開。
全場安靜下來。
村民們麵麵相覷,徐子瑜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
“書眉,你還在生我的氣?”
他立刻做出深情模樣。。
“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必須在朝中站穩腳跟。”
“你信我,等我權勢穩固,我定休妻另娶,給你正妻之位。”
多動聽的謊言。
丞相府千金是說休就能休的嗎。
可上一世的我,就是這樣被他騙得團團轉。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開口。
“徐子瑜,我不嫁你。”
他勢在必得的表情頓時僵住。
周圍的村民瞪大眼看我。
“書眉,你瘋了?”
“狀元郎親自來接你,你拿什麼喬?”
“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能給狀元郎做妾是天大的福分!”
我沒有理會那些聲音。
我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隔壁院子那個正在劈柴的男人身上。
男人叫霍山,是個退伍的兵,兩年前搬來村裏,獨自一人居住。
村裏人都說他性情古怪,殺氣重,沒人敢接近。
上一世,我死後魂魄飄蕩,看見他默默為我立一個衣冠塚,每年清明都來祭拜。
我徑直穿過錯愕的人群,走到霍山的院門口。
他停下手中的斧頭,黝黑的臉龐上都是汗水,看著我的眼神裏帶著詢問。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
“霍山,你娶我嗎?”
“我教你識字,給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