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作為國內最年輕機長跨國遠航,卻發現未婚妻的竹馬飛行員安檢失誤導致重大隱患,我剛聯係塔台卻被他阻止。
賀懷遠將我的四肢綁住,取消了飛機的自動巡航,讓我眼睜睜地看著飛機墜毀。
他帶著傘包一躍而下,以唯一幸存者的身份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
當警察來問話時,他卻說我是因為被發現出軌後意氣用事,帶著一飛機人赴死。
於是,我替賀懷遠背下黑鍋,成了萬人唾罵的過街老鼠。
父母受不了打擊,雙雙跳樓身亡。
妻子覺得我品行不端不配為人,當場宣布離婚,帶著女兒改嫁賀懷遠。
而我則被凍在寒冷刺骨的冰川裏,帶著無盡的怨恨死不瞑目。
七年後,一夥探險者攀登峽穀,看到了我被冰封的斷肢殘骸。
那些被掩蓋的罪惡終於重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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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冰島冰川上,一群人圍著被冰封的殘骸討論。
“這就是當年那趟飛機墜毀的方向吧?派了那麼多人都沒找到,現在竟然被發現了。”
“是啊,你看看這些殘骸,那飛機上的人多可憐,都怪那個機長。”
無數的謾罵聲砸向我,憤怒到極致的我靈魂也在空中扭曲。
我痛苦的睜開眼睛,卻在看清下方來人時,愣在原地。
那是我生前競爭最激烈的死對頭,林斯年。
他蹲在骸骨麵前,微微皺眉,“以我對林栩的了解,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時,賀懷遠也從不遠處擠了進來。
他穿著曾經屬於我的那身機長服裝,威風凜凜的站在眾人麵前,冷聲開口:
“把這些屍體全都處理掉,不要留有痕跡。”
“當年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如果這件事情暴露,那些受害者家屬又會來鬧,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林斯年滿臉不讚成,“那事情的真相就要被隱埋嗎?”
賀懷遠冷笑一聲,“事情的真相就是江栩是個自私自利不負責的機長。”
聽到這,我心中恨意翻湧,想下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可我隻是一縷殘魂,什麼都做不了,墜機時的失重感和碰撞斷裂的疼痛重新浮現。
我瘋狂的向那些人解釋,“不是我!賀懷遠才是殺人凶手!”
憤怒的聲音飄蕩在山穀間,可卻無人能聽見。
周圍此起彼伏的議論聲隨著一個人的到來戛然而止。
那抹陪伴我多年的身影我怎麼也不會忘。
溫凝雪。
七年過去,她的容貌一點沒變,隻是臉上再也沒了當初的溫柔。
她站在人群中間,站在眾多屍骨麵前沉思了很久。
最終她麵無表情地開口,“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就按照懷遠說的做。”
一個我曾經深愛的妻子,一個我一手帶大的徒弟,共同將我釘在恥辱柱上。
我氣急站在溫凝雪麵前,質問她為什麼不信我。
可她的身體從我的魂魄中穿過,留給我的隻有冷漠的背影。
我光明磊落一輩子為人民服務,最後卻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