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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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彈幕上的人說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我需要來提前看一下自己的對手究竟是誰！”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事，神經也開始緊繃。

“陳隊......你覺得下一個會不會是你？”

電話那頭的陳隊長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知道......”

陳隊讓我有時間再去一下警局。

關於張強的命案調查，他需要再和我說明一下。

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

陳警官坐在我對麵，眼神銳利又帶著一絲疲憊。

“小趙......希望聽完我接下來說的這些話，你能冷靜！”

他推過來幾張監控截圖。

“三樓男衛門口的監控顯示，張強進去後，直到服務員發現異常報警，確實隻有他一人進出，時間戳連續，沒有中斷或編輯痕跡。”

“那死角呢？通風管道呢？”

我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聲音嘶啞。

“她懂那些！她懂怎麼不留痕跡！”

陳警官搖搖頭，手指敲著桌麵。

“法醫初步報告出來了。致死原因是機械性窒息，勒痕特征符合自縊。至於臉部......是生前傷，工具初步判斷是現場打碎的洗手液瓶玻璃。”

“碎片上，隻提取到張強自己的指紋。”

他頓了頓，語氣沉重。

“你母親的不在場證明也有，有兩位賓客證明，在那個時間段，她在三樓女衛生間洗手，停留了十分鐘左右，從女衛內部，無法看到男衛入口。”

他翻開了另外幾份卷宗。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你提到的王秀娟墜樓案、李國柱車禍案、張強父母燃氣爆炸案......當年的調查結論都是意外或自殺，卷宗齊全，沒有他殺證據指向你母親。一絲物理證據都沒有。”

“沒有證據？隻有‘巧合’？”

我笑得比哭還難看。

“所有得罪過她，罵過她晦氣的人，都死得這麼慘？陳警官，你信嗎？”

“我隻信證據。”

陳警官合上卷宗，目光複雜地看著我。

“指控至親，需要鐵證，憤怒和恐懼，會讓人看不清真相。”

鐵證？

眼下，我隻剩下刻骨的恨和冰冷的恐懼。

我將昨晚的截圖放到陳警官的麵前，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陳警官！我媽是主謀，她很有可能是有同夥的！”

我渾身癱軟在審訊椅上，一字一頓道。

“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