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畢業院校,是培養曆代國醫聖手的絕密大學。全國配知道的人,也才不過百個!不是在學信網查不到,隻是沈亭你的權限不足!”
我挺直腰背,舉著畢業證麵露諷意:
“至於衛然的那段錄音,是我在跟外界交流時,習慣用了變聲器變聲——這是師父臨終時的叮囑,他說老國醫的形象更能讓人信服、減少民眾對國醫本人的爭論,僅此而已。”
“你們才是那坐井觀天、目光短淺的癩蛤蟆!”
話音一落,沈亭和衛然為之一怔。
二人麵麵相覷,連帶著圍觀人群,一齊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哄笑。
“哈哈,這騙子好入戲啊,還權限查不到的大學......江陵,你咋不說自己活在異世界呢?這大學隻有你一人能上得了!”
“老江啊,聽到了沒有?”
衛然捂著肚子抹著眼淚,衝著病床上唇色發黑、陷入昏迷的爺爺。
大喊大叫:
“你孫女出去二十年該不會進了傳銷組織吧?快去帶她看看腦子!”
沈亭更是揮手招來幾個保鏢,強行搶走我手裏的畢業證。
抽出裏麵的紙,扔進一旁滾燙的沸水裏,嗓音刺耳無比:
“還是衛大小姐有法子,直接銷毀她行騙的執照,看她還怎麼招搖撞騙!”
“我今天也要替天行道,好好治治這騙子!”
我慌亂地跑去撈被沸水浸濕的證書,紙張卻被水泡開。
畢業證被泡發了不說,指尖還被燙了好幾個大泡。
沈亭冷哼一聲,指揮保鏢踩住我的手。
十指連心的劇痛,瞬間痛徹心扉。
我冷汗直冒,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向與視頻裏溫柔體貼截然不同的沈亭,唯有徹骨的心寒和不解:
“沈亭,你是我男朋友啊,為什麼信她不信我?”
“你明知我外出學醫,每年給你轉一百萬不說,還供你從貧困山區上了京大!視頻的時候,你明明說愛我、會好好為我照顧父母!為什麼我一回來,一切就都變了?”
沈亭上前一步,鞋尖惡意碾過我平日裏施針熬藥的金貴右手。
惡狠狠地低吼:“都怪你!”
“憑什麼?憑什麼你連衛然的腳指甲都比不上,卻有我這種為了一百萬就任勞任怨、幫你照顧父母整整十年的男朋友!”
我抑製不住的哀嚎聲中,他麵容扭曲地湊近我耳邊:
“江陵,你為什麼要回來?繼續在深山老林待著不好麼?!為什麼我才剛搭上衛然的線,你就張牙舞爪地跳出來,得罪了衛然不說,還壞我入贅首富獨女的好事!”
“你真該死!”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
沈亭這個媚富的鳳凰男,之前猛烈地追求、十年如一日地討好我,根本不是出於感激和愛意。
他隻是為了留在江家,戴上溫柔體貼的麵具,放長線釣大魚!
我在鑽心蝕骨的痛楚中,自嘲地笑出了聲:
“怪不得......十年的真心,我全當喂了狗!不過沈亭,你再不抬腳,付出的代價可不止一隻腳掌那麼簡單了!”
沈亭不以為意地俯下身,剛要說些什麼。
一陣威嚴的咆哮突然從身後傳來:
“你們在幹什麼?!”
我辨認出來人的音色,撐起眼皮,驚喜地望向源頭:
“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