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我好去機場送你。”
我仔細想了想。
“三天後,等季霆州做完那個什麼破治療,季家會把最後一筆尾款結給我,有了這個錢,我弟的手術就徹底穩了。”
這一晚我興奮得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管家就過來敲門。
“蘇念小姐,少爺讓您過去一趟。”
我心裏咯噔一下,頂著黑眼圈去了醫療翼的會客室。
裏麵一片歡聲笑語,我聽見有人提了我的名字。
“喲,今天我們的小鎮痛劑怎麼沒貼身跟著啊?是不是聽說你要被治好了,鬧脾氣了?”
季霆州的聲音冷得像冰。
“提她幹什麼?”
“嘖嘖嘖,平時學校裏一隻雌性動物都不能靠近你三米,就許蘇念這個血袋掛在你身上,現在新人勝舊人了,還好意思說?”
“說真的,你真要讓林博士給你治療了?不怕蘇念傷心到自殘嗎?”
季霆州沉默了一瞬,隨即輕蔑地哼笑。
“我爸媽讓她跟著,我有什麼辦法?”
“一個行走的藥包罷了,用來續命還行,林博士的治療關係到季家的未來,她算什麼東西,也配影響我的決定?”
幾個富二代哄堂大笑,都在感歎我的癡心錯付。
我撇了撇嘴。
行,又來這套。
這種話我聽了十年,耳朵都快免疫了,轉身就想走。
“誒,你就是蘇念吧?怎麼不進來?”
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
屋裏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剛才還在議論我的幾個人,瞬間麵露尷尬。
和季霆州對視的那一刻,我從他眼裏看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立刻厲聲嗬斥。
“蘇念,誰讓你來的?懂不懂規矩?”
我簡直無語,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下一秒,他眼神一變,看向我身後。
“微微,你怎麼來了?”
我第一次從季霆州那張千年冰封的臉上,看到了名為溫柔的神色,是他從未對我展露過的。
我身後的女人一身白大褂,氣質清冷出塵,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原來,季霆州喜歡這款。
從中學到大學,追季霆州的女生能從街頭排到街尾,所有禮物和情書都被我攔了下來,他也從不幹涉。
現在我懂了,不是他不近女色,是凡人入不了他的眼。
“我想見見蘇念,所以自作主張把她叫來了,你別生氣。”
麵前的女人叫林微微,溫柔又知性,可我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敵意。
她明明可以私下見我,卻偏要選在這個時間點,讓我當眾難堪。
“林博士,我們認識嗎?”
“你不認識我,可我聽說過你。”
“圈子裏誰不知道你是霆州的影子,以後霆州的身體,有什麼需要我注意的,可以請教你嗎?”
女人歪了歪頭,神情天真。
我原本滿心警惕,聽完她的話,瞬間像打了雞血。
原來是未來的金主媽媽啊!
“問我嗎?當然可以!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我的谘詢費是按小時算的,我看林博士談吐不凡,想必也不是小氣的人,一萬一小時,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