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沒聽見一般,將我抱起,往臥室走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
“我同意了,咱們倆生個孩子吧!”
“你忘了嗎?上次流產之後,醫生說我以後再也不能懷孕了。”
他突然咬在我的肩膀上,疼痛慢慢襲來。
“我會找人幫你調理身體的。”
說完,不等我回應,霸道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我身上。
我木木地躺在床上,不做任何反應。
原來不愛了,就算是最激烈的吻也無法激起欲望。
沈硯舟覺得無趣,起身點燃了一根煙。
透過薄薄的一層煙霧,我窺見他不滿的眉梢。
“我愛上別人了,放我走吧!”
他的煙還沒熄滅,手已經掐上了我的下巴。
滾燙的煙灰落在我的鎖骨,不自覺向後瑟縮著。
“你真是個好樣的!”
我後退的動作讓他更加不滿,他將我抵在牆角。
“你剛才拒絕我,是不是因為那個野男人!”
沈硯舟是個極其霸道的人。
他愛玩,娛樂板塊上經常能看到他的花邊新聞,從嫩模到女大,都是他的獵物。
可他卻不許我玩兒。
甚至和別的男人都說一句話都不行。
工作室的安保大哥就因為早上和我打招呼的時候嘮了幾句家常。
第二天就被辭退。
後來工作室的安保換成了女人。
“是,我討厭你碰我......”
話音未落,他將我帶到車庫,手腕被大力的牽製,怎麼也掙脫不了。
他一言不發,帶我跨上機車。
路邊的景物飛快掠過。
我不敢鬆開手,緊緊抱著他的腰身。
原來孩子沒的那天晚上,沈硯舟和楚明月就是這樣在路上飛馳的。
眼淚止不住地落下,有幾滴落在沈硯舟頸間。
他將車停在路邊。
“林晚棠,你又在哭什麼?”
“我恨極了你這無辜可憐的樣子!”
他將我扔在路邊,揚長而去。
這荒郊野嶺,根本攔不到路邊車,出門時我隻穿了單薄的睡衣。
晚風鑽進骨頭裏,磨得人鈍痛。
我隻能穿著拖鞋,一步一步走回去。
還好,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離開這荒誕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沈硯舟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我可以考慮你昨天的離婚協議,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一個商業酒會,你陪我出席,搞定李總,拿下那個五個億的項目。”
......
我到郵輪上時,眾人正在交杯換盞。
“晚棠姐,你終於來了。”
“今天我生理期,沒辦法喝酒,隻好叫姐姐過來幫忙啦!”
楚明月一臉嬌羞,頭輕輕靠在沈硯舟肩膀上,臉上滿是得意。
原來今天叫我來是給楚明月擋酒的。
沈硯舟俯身在我耳邊說道:
“你不是想離婚嗎?你陪李總喝高興了,拿下訂單,我就跟你離婚!”
說完將我帶到李總麵前。
李總是圈裏除了命的老色鬼。
一見到我,他油膩膩的大手就開始在我身上遊走。
我控製不住得害怕,想要逃跑。
可對麵的沈硯舟無聲地重複著“離婚”兩個字。
我的腳像被定住了一般,怎麼也挪不開。
李總的另一隻手也攀了上來,他將我帶進一個包廂。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徹底絕望。
“小美人,來陪哥哥好好玩玩。”
李總言語輕佻,手開始在我大腿遊走......
我在也忍不住,抬腳朝他胯下踢去。
不等他反應過來,開門逃了出去。
在走廊的盡頭,我看見兩道熟悉的身影。
沈硯舟和楚明月正抱在一起,楚明月不斷發出曖昧的聲音。
這模樣,很難不讓人誤會。
“硯舟哥哥......好厲害......”
“哥哥,我們要不要去救晚棠姐姐,那個李總他在圈裏......”
“不用!”
沈硯舟頭也沒抬。
“那個姓李的不敢!”
“我就是找他來嚇唬一下林晚棠,等林晚棠學乖了,我會接她出來。”
我剛要逃走,就被李總的人發現。
情急之下,我別無選擇。
這能跳進湍急的海水中。
我的腦海中如走馬觀花般閃過很多,去世的父母,疼我的奶奶,甚至那個沒來得及出世的孩子......
我來了。
片刻,沈硯舟結束了,想來看看我有沒有學乖。
可包廂內空無一人。
找到李總,他也隻是輕描淡寫一句:
“那個不識好歹的娘們自己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