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姐,硯舟哥哥叫我來給你幫忙,你不會介意吧?”
我輕輕點了點頭。
這個工作室本來就是沈硯舟資助的,他怎麼折騰我不管,隻要不影響我的設計大賽。
“外邊這東西你隨便,就是不能進我的辦公室。”
楚明月一臉的不悅,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我打斷了。
“楚明月,你怎麼坐上這個位置你心裏最清楚,如果你敢作妖,我就把你幹的那些爛事全說出去!”
還有最後一周,我不能再因為自己的退讓發生變故。
楚明月的眼圈開始慢慢變紅,剛才還盛氣淩人的她瞬間變得柔弱可欺。
一隻大手將她攬入懷中。
沈硯舟不悅地盯著我。
“你做的就全是好事嗎?”
他的眼神中帶著探究,灼燒著我臉上的每一寸皮膚。
我的嘴唇不斷蠕動,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我間接害死了他的母親。
這是我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無法彌補他的。
新婚夜,他曾經將我抵在牆角:
“林晚棠,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你永遠是我們沈家的罪人,你應該一輩子給我們沈家贖罪!”
見我低下眼眸,沈硯舟湊到我耳邊。
“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搬回別墅。”
“不然,我會瞬間讓這間小小的工作室灰飛煙滅。”
原來,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我回家。
見我一動不動,還在倔強的反抗。
沈硯舟嘴角掛起玩味的笑,“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林晚航也別回家了。”
說著他打了一通電話。
片刻,我便接到了弟弟的消息。
“姐姐,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剛才房東說不租給我了,把我所有東西都扔出來了,我還被人打了......”
我想立刻驅車回去收拾東西。
“我以為你多厲害呢,還不是被人玩得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
我也顧不得身後楚明月的嘲諷聲。
加快腳步往外走,可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臂。
“林晚棠,咱們還有賬沒算清呢。”
“剛才我來的時候你在欺負明月,現在還無視明月。”
“誰給你的膽子欺負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墜入了冰窖。
原來無視那些是傷人的話都不行。
我忽然覺得很疲憊,多年的婚姻終歸是一地雞毛。
既然他想收回這個工作室,那我也不必等一周了。
我找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訂好了兩天後的機票,這才趕回沈家。
看著這裏的陳設,忽然覺得有些恍惚。
曾經我把這裏當成我們的小家,親力親為打理著房子裏的一切。
每一個擺件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後來,因為楚明月一句不喜歡,沈硯舟立刻叫人全部換掉。
“在等我嗎?”
身後的男人突然出聲,將我從回憶裏拉了出來。
他的手臂攀上了我的腰,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昵過了。
以往,都是我每天站在客廳苦苦等待他下班。
他一進門,我就上前幫他掛好外套,拿出拖鞋,幫他穿上。
桌上永遠準備著給他的夜宵。
每天都是如此,這樣的生活我過了六年。
可始終沒有等來一個他的笑臉。
如今想來,隻覺得自己太傻,努力從來換不到真情。
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
沈硯舟看見我的動作緊緊皺著眉頭。
“怎麼?這不是之前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沈硯舟,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