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被鬱斯年打的那一天,是我三十歲的生日。
鬱斯年的貼身秘書來取家裏的衣物,看著我準備的燭光晚餐,一臉輕蔑地告訴我:“鬱總不準備回來了,太太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而距離上一次我見到鬱斯年,是在半個月前。
一個月前,我發現鬱斯年頻繁去夜總會找一個叫喬心的女人訂台,就開始和他吵架、冷戰,鬱斯年最開始還會哄我隻是應酬,後麵幹脆夜不歸宿,默不作聲地分居。
短短十五天的時間,飛速消磨了鬱斯年和我積攢了二十年的感情。
我轉著手上的婚戒,問:“他現在在哪裏?”
秘書無所謂地笑笑:“當然是在喬心小姐家裏。”
喬心,喬心,又是喬心!
自從喬心出現,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房子,如今空蕩寂靜,像一具毫無生氣的墳墓。
可鬱斯年把喬心保護得太好,我砸了一百萬請私家偵探,除了喬心是誰,其他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換做別的豪門太太,隻要地位不倒,家裏那位按時打錢,也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我許馨不。
我三十歲的生命裏,超過大半的時間都是鬱斯年陪我過的。我開心的時候鬱斯年陪我開心,我難過的時候鬱斯年陪我發泄,我受欺負的時候鬱斯年第一個站出來給我撐腰。我變成這番要麼愛要麼死的剛烈性子,都是鬱斯年寵的。
鬱斯年就是我血肉裏的一條大動脈,戳破了一點我都會死。
我拿著刀叉橫在秘書脖子上:
“帶我去見喬心。”
“要不然,你猜鬱斯年先看見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