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了陸時安,我跟父親鬧掰決裂。
甚至在父親麵前誇下海口,陸時安一定會飛黃騰達。
父親答應我,若是陸氏集團的資產達到一個億,他就注資,幫我們上市。
若是沒有,就權當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為了陸時安,這五年來,我有家不能回。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硬著頭皮上,不敢懈怠分毫。
可如今......
我突然覺得這五年的付出像個笑話。
第二天,我來到公司,發現我的東西都被堆在辦公室門口。
許瑤的人正忙裏忙外地往我辦公室搬直播設備。
“你們在做什麼!”
我怒斥道。
見我臉色不對,秘書急急忙忙走過來解釋道:
“沈總,陸總說您的辦公室最適合直播,就讓人把您的東西清出來了。”
我捏緊了手心,覺得心裏很悶,嘲諷道:
“那陸總有沒有說我的新辦公室在哪?”
秘書臉色一白,支支吾吾道:
“陸總說,先把您安排在文員辦公室那邊......”
嗬,跟文員一個辦公室......
公司裏,哪怕是個小組組長都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
陸時安這是把我臉麵往地上踩。
我正想發火,許瑤跟陸時安就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見我臉色不善,陸時安走過來輕聲道:
“言言,你的辦公室光線最好,隔音效果也強,很適合直播。”
“聽話,你先搬走,過陣子我再給你安排個新的辦公室。”
我看著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東西,冷冷道:
“你讓我搬走可以,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讓我來收東西呢?”
“陸時安,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我看向地麵,最底層的玻璃相框已經被壓碎了。
那是我們談到第一筆訂單時的合照。
陸時安說,要把照片打印出來,放在桌上。
每次看到,就會想起我們一起努力的曾經。
許瑤在一旁像隻受傷的兔子,紅著眼睛說道:
“沈姐姐,對不起,是我沒有跟我的同事們溝通好,他們也是急著搬東西。”
“都怪我,你別生氣,弄壞什麼了你說,我賠你。”
陸時安臉色一變,語氣不善道:
“沈言,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可以耍脾氣的地方。”
“不過就是些文件,等等我讓人幫你收拾就是了。”
我搖搖頭,譏笑道:
“不用了陸總,反正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扔掉就是了。”
陸時安看著我的表情,突然覺得心裏悶得慌。
創業五年,我從未叫過他陸總。
許瑤眼角噙著淚,說道:
“沈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辦公室,我讓我同事們把東西都搬出來吧。”
話落,原本忙上忙下的員工們都停下了手,直盯盯地看著我。
角落裏,有人小聲地說了句:“擺什麼架子啊,又得重新布置。”
陸時安臉色黑得可怕,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別管她,繼續搬,這個公司我說了算。”
隨後,他拉著許瑤的手,走進了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