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顧北城還沒有回來。
我下樓準備喝水。
路過書房,虛掩的門縫裏透出燈光。
"北城哥,你就不怕韶華姐聽見嗎?"蘇晚晴的聲音甜得發膩。
顧北城低笑:"放心,我在她湯裏加了安眠藥,這會兒睡得正沉。"
"你對她可真狠。"
"謝謝你這些年一直等著我。"
顧北城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認真:
"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從大學第一次見你跳舞那天起,我就知道這輩子非你不可。"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些年我忍辱負重,就是為了等你回來。"
書房裏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親吻水聲。
"北城哥......別在這裏......"蘇晚晴嬌喘著。
"怕什麼。"
顧北城的聲音帶著情欲的沙啞,"她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拖著沉重的義肢回到臥室,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關上門,我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眼淚終於決堤而出。
五年了,整整五年,那間書房對我來說始終是個禁區。
記得剛結婚時,我好奇地想進去看看,顧北城立刻沉下臉:
"韶華,就算是夫妻也要有私人空間。"
他說得那麼義正言辭,我甚至為自己的冒失感到羞愧。
可現在呢?
蘇晚晴才回來,就能隨意進出那間對我緊閉五年的書房。
那些我曾經小心翼翼不敢觸碰的領地,對她來說就像自家客廳一樣隨意。
清晨,我推開房門,正好撞見顧北城從蘇晚晴的臥室出來。
兩人看到我明顯一愣。
顧北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昨晚和晚晴聊工作太晚,怕回房吵醒你,就在客房睡了。"
如果不是顧北城脖子上那個鮮紅的吻痕,如果不是蘇晚晴睡衣下若隱若現的真空,我或許真的會相信他的話。
"聊工作?"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聊到需要解扣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