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四周黑漆漆的。
淚流幹了,也就不難受了。
我找了家上等的客棧,用賺來的銀子住了天字一號。
我還從來沒睡過這麼軟的大床房。
一覺睡到下午我才醒,正準備去吃點東西,卻不想迎麵疾馳來的馬車衝撞過來。
“不要命了,快滾一邊去!薑家的馬車你也敢攔?”
馬夫的鞭子重重地朝我甩來,
馬險些把我撞開,他從馬車上下來怒斥道。
“哪裏來的乞丐,知不知道馬車裏坐的是誰?”
“驚著大小姐,賠上你的命都不夠。”
說著,他的鞭子再次抽了過來,他要我跪下給馬車裏的大小姐磕頭謝罪,可這明明不是我的錯。
我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血順著手臂流下來。
就在這時,馬車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行了,別耽誤我去試嫁衣,打幾下泄泄氣得了,別臟了我的眼。”
居然是我的姐姐薑晚!
馬夫抽我的時候,我急忙跑過去,扒著馬車喊她:“姐姐?是我......”
“什麼姐姐,哪裏來的乞丐,在這裏亂認親?”
薑晚冷著一張臉,“看來是我太仁慈了,就該撕碎你這種賤人的嘴。”
她讓馬夫別手軟,狠狠的教訓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乞丐。
我哭著求她放過我,那人把我摁在地上,啪地一個巴掌,打得我耳邊嗡嗡嗡的。
“這可是薑家大小姐,你這種賤骨頭也敢攀親,還姐姐呢?”
“看我不戳爛你這張嘴。”
隨行的嬤嬤拿著針朝我嘴上刺來。
我看向薑晚,再怎麼說我也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
他們做這一出戲明明說是為了鍛煉我,怎麼現在卻眼睜睜看著我被打。
“把她那張嘴縫起來,省得在這裏狂吠!”
“姐姐,不要啊......”
我疼得不斷的掙紮,可那些人人高馬大,摁住我不費吹灰之力。
薑晚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那嬤嬤用足了勁,銀針刺穿我的嘴。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我倒在一旁,馬車從我的身上踩過去,我絕望地看著那道背影。
馬車裏,我娘也在。
“娘,會不會太過分了,妹妹她再怎麼也是薑家的人,往後她要是知道真相肯定會鬧。”
“怪她自己不安分。”
我娘冷漠地說,還嫌下手太輕。
“你看她剛才攀扯你的時候,那雙眼睛都亮了,要是讓她知道我們多有錢,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娘抱著薑晚安撫,說她絕對不允許一個在山野長大的人搶走她的寵愛。
“乖晚晚,你就安心做最美的新娘,嫁過去做將軍夫人。”
“至於薑池魚,等她知道家裏的條件,哪裏還敢跟你鬧啊?肯定開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