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文寬容一笑:“我懂得啦,畢竟她和我一樣那麼喜歡你。”
“這樣吧,讓她和我們一起去,她就放心了。”
我想拒絕,可是卻沒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這樣被他們半強迫地架上了車,帶到了兩家聯姻的新聞發布會暨訂婚宴現場。
會場衣香鬢影,流光溢彩。
而我,身上還穿著醫院那身皺巴巴的病號服,頭發散亂,臉色蒼白如鬼。
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像一個誤闖天家的乞丐。
可這醜,似乎還沒出夠。
有人認出了我。
當初周家落寞後,周釗被綁架,渾身赤果地叫著“文文疼疼我時”。
趙家為了撇清和周家的關係,放出了我的個人資料。
當時周家太子爺愛上殺豬女的頭條霸占了小半個月才停歇。
那段日子我和他東躲西臧,點外賣都怕暴露住址,一塊饅頭掰成兩半吃,我卻一點都不覺得苦。
因為他總是會把大份的饅頭,沾著白糖捧給我吃。
可如今的周釗,怕早就看不上饅頭蘸白糖,更看不上我了。
現場的記者像是嗅到了八卦,禿鷲撲食一般將我團團圍住,話筒像箭一樣插在我的心口。
“齊小姐!請問當年周先生在視頻裏喊的‘文文’,真的是你嗎?”
“有傳言說你挾恩圖報,用當年的救命之恩逼周先生與你交往,是否屬實?”
“周家複起後,立刻宣布與趙家聯姻,請問你是否曾試圖阻止?用過什麼手段?”
“趙小姐寬宏大量給你兩百萬作為補償,你為何還要在餐廳對她行凶?”
每一個問題,都將我最不堪的痛楚暴露在聚光燈下鞭撻。
我臉色蒼白,隻能勉強竭力解釋。
一邊到處尋找周釗,想讓他幫我打發掉這些無良媒體。
趙婉文都看出了我的力不從心,笑著拉了拉周釗的手:“你的女朋友,好像快招架不住了耶。”
周釗分明看見我了,那視線卻淡淡地一掃而過,對我窘迫致死的處境毫不關心。
所有人都在豎起耳朵聽他的回應。
周釗溫柔地圈住趙婉文的腰,“你才是今天的主角。”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她......隻是個無關痛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