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會上,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在中央,對著台下不停地鞠躬。
“對不起,我愧對一個醫生的職業操守,我願意主動離職並接受一切懲罰。”
“道歉有什麼用!我的兒子差點死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小孩子的母親哭著大喊。
“不可能,桑醫生救過我的命,她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一位老婆婆突然衝出人群大喊。
我一眼就認出她是我和江程宴一起救過的病人。
突然,幾名保安卻完全不顧她年邁的身體,拉起胳膊就要往外拖。
我馬上就要衝下去救人,他卻看著我漫不經心地揮揮手。
眼看著老婆婆就要受傷,我隻能退回邁出的腳步,保安這才收回握著電棍的手。
下一秒,林蔓蔓突然上台可憐兮兮道。
“我提醒過桑醫生,但她說我是實習生什麼也不懂。”
“出事後她說小男孩命賤,還逼我去承認否則就要院長開除我。”
林蔓蔓的話讓本就躁動的人群更加瘋狂。
“窮人命就不是命嗎!”
“聽說她是院長兒子的老婆!肯定是靠肉體上位的賤人!”
“這種關係戶能不能不要出來害人了!”
我彎著腰任由這些謾罵鑽進耳朵,腹部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你給我兒子償命!”
說完男孩父親瘋了般揮著刀一下下捅進我的身體。
江程宴微微一愣抬起腿就要往我這邊衝,卻在聽到林蔓蔓的驚呼後停下腳步。
“程宴哥,好多血我好害怕......”
眼看著林蔓蔓就要暈倒,他把她打橫抱起。
看向倒在血泊中的我一眼,轉頭和身邊人說了些什麼後,眼神冰冷,對身邊的保鏢低語:
“帶回去,別讓她死了。她的罪,還沒贖完。”
說完,他抱著林蔓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現場的騷亂和閃光燈成了我意識消散前最後的記憶。
我感覺自己被粗暴地拖拽著,腹部的傷口每一次顛簸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
我的自愈能力在蠶絲耗盡後已經微乎其微,鮮血幾乎流幹。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刺骨的冰水將我從昏迷邊緣澆醒。
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火室,腹部的刀傷隻是被草草包紮,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劇痛。
“姐姐,你醒啦?”
林蔓蔓的聲音傳來,我費力地抬起頭,看見她正推著一個餐車向我走來,餐車上是十層高的蛋糕。
她蹲下身,笑意盈盈地切下一小塊,湊到我的嘴邊。
“姐姐,多虧了你,我才能留在醫院,程宴哥也徹底相信我了。這是我們的慶功蛋糕,聽說你最喜歡甜品了,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