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拖著我進入休息室,孫笑笑將門反鎖。
那張深情款款的假麵,也在這時徹底撕破。
他抓著我胳膊的力道突然加大,毫不憐惜地將我仍在冰沙發上。
“命真大,這樣都沒死。”
他的聲音冰冷,自從我撞破他身上的豬肉章後一切都變了。
“肖雅,你為什麼要逼我呢?”
孫笑笑慢悠悠地走到我麵前。
“姐姐,你看你,就是不乖。”
她蹲下來,伸出手精準地戳向我手臂上那個被煙頭燙出的傷疤上。
我疼得倒抽一口涼氣。
“非要跑出來丟人現眼,破壞我和澈哥哥的好事。”
她一邊說一邊用指甲尖在我的傷口上用力按壓。
我渾身一顫掙紮著想要推開她。
“哎呀!”
孫笑笑誇張地叫了一聲,仿佛被我嚇到,身體順勢一歪,撞在我的胸口。
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向後倒去,後腦勺狠狠撞上了沙發後方玻璃茶幾的尖角。
一聲悶響,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甚至沒能發出痛呼,就癱軟在地,意識開始模糊。
然而,更讓我心寒的是江澈的反應。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第一時間衝過去,緊張地扶起受驚的孫笑笑,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寶貝別怕。”
“別被她這副鬼樣子嚇到了,臟了你的眼。”
孫笑笑在他懷裏衝我露出了惡毒至極的笑容。
江澈安撫好他的寶貝,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頭。
“你不該回來。”
他淡淡地說,頓了頓,欣賞著我痛苦掙紮的樣子。
“不過也好,遊戲玩一次怎麼夠?”
“下一次,我會讓你在真正的絕望中徹底消失,畢竟直播預告已經發出去了。”
他當著我麵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王院長嗎?我是江澈。”
電話那頭似乎十分恭敬。
江澈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我身上,嘴角的笑意不減:
“對,想麻煩您一件事,精神病院那邊,給我留一張最好的床位。”
我的心臟猛地一縮。
“給誰用?我未婚妻,肖雅。”
他輕描淡寫地說出我的名字。
“病情很嚴重,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和被害妄想症,剛剛還在訂婚宴上發作了。”
寥寥數語,就給我定了罪。
掛掉電話,他蹲下來輕聲說。
“你看,是你自己把自己送進去的。”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走了進來。
他們麵無表情地架起我的胳膊,像拖一條死狗一樣,將我拖向門外。
我的掙紮在他們絕對的力量麵前,顯得那麼可笑和無力。
在被拖出房間的最後一刻,我看到江澈溫柔地擁著孫笑笑,兩人對我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