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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震動。

未知號碼的視頻通話請求。

我猶豫了一秒，點擊接通。

屏幕上出現了趙天浩那張臉。

他正笑著，那種勝利者的笑容讓我胃裏翻湧。

“驚不驚喜？”

我想掛斷，卻發現手指僵住了。

他坐在一間布滿監控屏幕的房間裏。

數十台顯示器閃爍著，每一個屏幕都顯示著不同的畫麵。

“你以為躲在快餐店就安全了？”

趙天浩輕點鼠標，其中一個監控畫麵瞬間放大。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屏幕上赫然是我們所在快餐店的實時監控。

媽媽正虛弱地靠在椅背上，我坐在她對麵。

“林曉雨，你太天真了。”他的聲音透著玩味，“在這個城市，我就是規則。”

我環顧四周，找尋著監控攝像頭的位置。

角落裏，一個黑色的小鏡頭正對準我們這桌。

“你在找什麼？”趙天浩笑得更放肆了，“別找了，整個城市都是我的眼睛。”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趙天浩的聲音突然壓低，

“立刻停止你所有愚蠢的行為。道歉，承認你造謠。然後消失。”

“如果我不呢？”

他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那我不保證你母親明天早上還能看到太陽。比如......”他故意拖長聲音，

“煤氣泄漏？食物中毒？交通意外？你懂的。”

我的手開始顫抖。

這是赤羅羅的死亡威脅。

“你瘋了！她是無辜的！”

“無辜？”趙天浩冷笑，“她生了你這麼個女兒，就不無辜。況且，她快死了不是嗎？我隻是讓她早點解脫。”

我真想衝過去掐死他，卻隻能對著一塊冰冷的屏幕。

“你有五分鐘考慮。”

通話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手心全是冷汗。媽媽察覺到我的異常，伸手想摸，我的額頭。

“曉雨，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我強擠出笑容：“沒事，媽。”

手機屏幕突然一閃。

“無SIM卡”的提示彈出。

信號格瞬間清零。

我的手機被遠程切斷了。

我試圖撥打任何號碼，全部顯示無服務。

快餐店裏的其他客人依然在正常用著手機，隻有我被孤立在信息孤島上。

恐懼像冰水一樣從頭頂澆下。

趙天浩真的做得到。

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權力。

在這座城市裏，他就是天。

我環顧四周，每個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線。服務員，隔壁桌的客人，甚至路過的清潔工。

監控攝像頭還在默默記錄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媽媽喝水的動作，我緊握手機的手勢，甚至我臉上的絕望表情，都被傳輸到某個地方。

傳輸到趙天浩麵前。

“曉雨，你怎麼了？”媽媽的聲音很輕，“你在發抖。”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