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蘇蘇拙劣的陷害震驚了。
原本關心我傷勢的賀子楚瞬間雙目赤紅。
“你故意的?”
“湯裏放了什麼?你是不是還打算給孩子吃毒藥!”
賀子楚將啜泣不止的李蘇蘇母子護在身後,仿佛她才是他的妻子。
失望地瞥我一眼,像是今天才認識我一樣。
“我是打算和蘇蘇一刀兩斷的,可看你今天的表現,放她一個人離開,我不放心。”
“我送她去醫院好生照料,你......好自為之。”
我的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丈夫卻抱著別的女人揚長而去。
一時所有人都像看笑話似的看我。
我無所謂地坐下繼續吃吃喝喝,我的婚姻出了問題,可我的舌頭沒有啊。
許是我的反應太過平淡,眾人沒趣,陸續告辭。
我便也在散場後前去醫院。
離開會場時,似乎總有一道目光鎖定在我身後,可當我循著感覺望過去,又什麼都沒有。
“閨蜜,幫我預約人留手術吧。”
尹橙吃驚地望著我:“你要流產?賀子楚知道嗎?”
我搖頭:“他不需要知道。”
尹橙沉默了會兒,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這胎本就不穩,早點做決定也好。”
人留手術明天才能做,閨蜜給我開了藥方和注意事項。
走廊上傳來熟悉的調笑聲。
我幾乎本能地望了過去,隻見灑滿陽光的落地窗前,賀子楚含笑與李蘇蘇四目相對,懷中嬰兒安詳地睡著,美好得像一幅畫。
心像是猛地被刺了一下,泛出細細密密的悲哀。
我回家時,賀子楚已經在家了。
他將我堵在門口,表情陰鷙:
“為什麼?”
我莫名其妙:“什麼......”
下一刻,賀子楚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將我重重地摔向牆壁。
背後傳來的劇痛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賀子楚順勢騎在我身上,壓抑的語氣仿佛山雨欲來:
“蘇蘇已經被你害進醫院了,你為什麼還要專門追到醫院威脅她?!”
“你是不是要害死她們母子才甘心!”
大抵是李蘇蘇發現了我也在醫院,於是借題發揮,潑我臟水。
可笑的是我的丈夫問都不問,就偏幫著外人,給我判了死刑。
我摔破了額頭,鮮血滴在賀子楚的手,他才恢複理智。
隨即驚恐地將我抱在懷裏:
“天啊!我都做了什麼......原諒我阿笙,我隻是,太愛你了。”
我不想再和賀子楚有接觸,推搡之間,單薄的長裙撕拉一聲裂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賀子楚眼神一沉,喉頭上下滾動,動青地望著我:
“阿笙,我快兩個月沒碰過你了......”
我心下一慌,不住地後退:“今天不行!我身體不舒服!”
我懷著孕,別說第二天就要做流產手術,就算沒有我也不能和賀子楚同房!
這兩個月來賀子楚隻顧著和李蘇蘇雙宿雙飛,哪知道我懷孕的事,他隻在乎太久沒和我同過房,不管不顧就將我拖回臥室。
是個人都能看出我的哭喊掙紮不是作假。
賀子楚卻以為我在欲擒故縱,壞笑著咬我耳朵:“我是你丈夫,要你履行妻子的義務有什麼不對?”
方才的衝撞本就讓我腹中胎兒搖搖欲墜,被他粗暴對待時,一陣滾燙淌出了體外。
我腦內轟的一聲,劇烈的絞痛令我瞬間失去所有血色。
賀子楚看了眼染紅的傳單,低聲咒罵了句:
“該死,來生理期怎麼不早說。”
趁他進浴室衝涼,我顫顫巍巍地起身套了件衣服,逃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