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初戀坐在寶馬車上不顧我的苦苦哀求揚長而去。
我奮鬥十年,從窮小子變成商界新貴。
隻為證明給她看,我不比別人差!
可再見麵時,她卻穿著一身地攤貨在路邊攤賣麻辣燙。
看向我眼中沒有驚喜,隻有陌生。
「先生,您要什麼口味?」
我愣住了。
正要開口,一個男人從後廚走出來。
「小煙,這位客人要什麼?」
我瞪著那張臉,血液幾乎倒流。
十年前,就是這個男人開著寶馬帶走了她。
「哥,他還沒點餐。」
哥?
1.
這聲「哥」,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涼透。
我叫裴燼,十年前,我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她是許煙,大學裏眾星捧月的校花。
我們愛得人盡皆知。
直到那天,她挽著一個開寶馬的男人,對我說分手。
那個男人,就是眼前這個穿著廉價廚師服,滿身油煙味的許昭。
我曾發誓,要讓他為搶走我的摯愛,付出代價。
可現在,許煙卻叫他哥?
許昭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冷淡。
「這位先生,吃點什麼?」
我壓下心頭的翻江倒海,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你們這兒,有什麼?」
許煙指了指身後的價目表,聲音沒什麼起伏。
「都在上麵,葷素同價。」
她的眼神幹淨,全然是陌生。
我胸口發悶。
我指著那些菜品,一個個點過去。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所有菜,每樣都來一份。」
許煙愣了一下,善意地提醒:「先生,您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我抽出一遝現金,甩在她腳下。
「錢,我付得起。」
「做。」
我的目光始終鎖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可沒有。
她隻是默默地低下頭,拿起夾子,開始熟練地給我夾菜。
那雙本該彈鋼琴的手,指甲縫裏塞滿了洗不淨的油汙。
我的心猛地一抽。
旁邊的許昭,眉頭皺了起來。
他走過來,擋在許煙和我之間。
「先生,小本生意,經不起您這麼消遣。」
我冷眼看他:「我付錢點餐,有什麼不對?」
「還是你不想做給我吃?」
「當年從我身邊把她搶走,就讓她過上了這種好日子?」
「開寶馬的許大少,怎麼淪落到和妹妹在這種地方賣麻辣燙了?」
許昭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下頜繃得死緊。
許煙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我們。
「哥,你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