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雨姝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進入一個房間意味著什麼,她不願意去猜。
心中還有些許期待,或許隻是送顧月枳回房間而已呢?
她走到房門口,直到聽見一門之隔的玄關處,傳來兩人難耐的聲音和曖昧的水聲,那點期待煙消雲散。
薑雨姝沒有破門而入,她已經夠狼狽了,不想再讓自己陷入更狼狽的境地。
她捂著嘴忍住快要破口的哽咽,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飯店。
當天晚上,薑雨姝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呆坐了一整夜。
她腦海裏不斷浮現那個房間裏後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心痛到難以言喻。
第二天,傅言澈才回家,身上的衣服皺的不成樣子,還有不明的液體沾在上麵,渾身都是顧月枳的香水味。
薑雨姝眼睛熬的通紅,看著他:“你昨天和顧月枳睡了。”
傅言澈扯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昨天她喝了不好的東西,藥效強烈,隻有我能幫她.....”
“可你們還是睡了,你還記得你有未婚妻嗎?”她起身走到他麵前聲音發顫,語氣有些失控。
傅言澈一夜沒睡,頭有些痛,耐心也就少了很多:“我說了隻是幫忙,而且隻此一次,你不要多想,我肯定會娶你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不要胡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家,像是不想麵對無理取鬧的她。
隨著大門用力關上的聲音,薑雨姝無力的跌坐在地,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可她卻笑了。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明明知道傅言澈對她隻有責任,究竟還在期待些什麼?
不知道坐了多久,薑雨姝才如行屍走肉一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她是被傅言澈給拽醒的,他一路把她拽到了車上,不論她怎麼掙紮都掙不開。
“傅言澈,你幹什麼!”
車被傅言澈開的飛快,他語氣陰沉到了極點:“你問我幹什麼?我說過讓你不要胡鬧,你為什麼要拍下床照威脅枳枳?!”
薑雨姝一頭霧水:“我沒有做那種事。”
“不是你還能是誰?今天下午枳枳丟下辭職報告就站到天台上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的聲音咬牙切齒,像是真的恨她到了極點。
很快就到了衛生所,她又被一路拽上了天台,而顧月枳就坐在天台邊。
想要圍觀的人都被攔在了樓下,天台上隻有他們三個。
傅言澈緊張的看著顧月枳,語氣很輕:“枳枳,我把她帶來了,她會保證不把照片發出去的,你下來好不好上麵很危險。”
他根本不給薑雨姝的解釋的機會,就認定是她,心臟像是被無數根針紮,她冷聲道:“我說了不是我。
顧月枳站了起來,眼中是恰到好處的心痛:“老師,那些照片傳出去,我就身敗名裂了,那我還活著幹什麼?”
傅言澈慌的不成樣子,拽著薑雨姝慢慢走近,聲音都在發抖:“枳枳你不要衝動,我不會讓照片流出去的....”
他安撫她,然後越走越近,直到隻有兩步距離。
在顧月枳鬆懈的時候,他鬆開薑雨姝一把拉著她倒到了天台裏麵,而薑雨姝被撞了一下,站不穩直接從四樓摔了下去。
一切都仿佛被慢放,傅言澈慌亂的把顧月枳抱著懷裏的樣子,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失重感強烈,她看著湛藍的天空,絕望的閉上了眼。
疼痛比預想的還要強烈,以至於淚都沒來得及落下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