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清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別墅的臥室裏。
而她的額頭正中被貼上了符咒。
見她醒後,聞宴禮的聲音難得關心。
“清歡,你醒了?上次是我不好,竟然連你暈倒了都沒發現。”
而此刻,沈清歡的注意力卻全在額間的符咒上。
“這是什麼?”
聞宴禮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哦,我看你最近老是受傷,就請了道士來為你祈福。”
沈清歡沒再說什麼,畢竟有錢人一向很注重風水的問題。
見沈清歡徹底清醒後,聞宴禮又拿起了桌上的碗遞給了沈清歡。
他的聲音柔和:“清歡,這是我為你熬的中藥,你趁熱喝了吧。”
沈清歡沒有懷疑,拿起碗就喝了下去。
可喝下去的那一瞬間,一股強烈的苦澀和灼燒感瞬間充斥了她的口腔。
她瞪大了眼睛。
“聞宴禮,這根本不是中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見沈清歡喝下去了以後,聞宴禮才和沈清歡說了實話。
“這是我請道士為你準備的石灰水,喝了過後,能徹底驅除你身上的邪祟。”
沈清歡聲音不可思議:“什麼邪祟?”
“自從那天你扇了安然一巴掌以後,安然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我請來道士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有邪祟在害她。”
“而道士說害安然的那個邪祟在你身上。”
得知後,沈清歡立刻衝進了廁所,隨著一陣劇烈的幹嘔,她終於吐了出來。
吐完後,她虛弱地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聞宴禮看到後也跟著跑了進來。
他的聲音慌亂。
“你別吐了啊,道士說了,吐了就不管用了!”
“不行,看來得用第二種方法了。”
說罷,他拿出了一把鋒利的桃木劍朝沈清歡開了口。
“清歡,道士說了,這把桃木劍是開過光的,隻要用這把劍放你一點血,邪祟就能徹底去除了。 ”
沈清歡的眼眸滿是不可置信:“聞宴禮,你是不是瘋了?我不可能同意!”
可聞宴禮卻立刻變了臉色。
“清歡,別怪我狠心,我不止是為了安然,更是為了你好!”
說完,聞宴禮吩咐著保鏢禁錮住了沈清歡。
任憑沈清歡怎麼歇斯底裏的反抗,聞宴禮都無動於衷。
隻是一步步走向前,拿著桃木劍就狠厲的劃過了沈清歡的手心。
直到看見桃木劍染上沈清歡的鮮血,聞宴禮才讓保鏢鬆開了手。
直到沈清歡的血跡浸濕了桃木劍,聞宴禮才讓保鏢放了手。
沈清歡的手一直在流血,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可聞宴禮卻始終沒有看她一眼。
而是興奮的給顧安然打著電話。
“安然,邪祟我已經為你去除了,今晚你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沈清歡看到這一幕,緊咬住嘴唇直至溢出鮮血。
她沒想到聞宴禮對顧安然的愛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愛到連這種荒誕至極的迷信都深信不疑。
看著滿眼柔情的聞宴禮,她拿起手機,撥打了霍景川的電話。
“霍景川,之前我給你說的銷戶手續,速度可以再快一點嗎?”
“怎麼了?”霍景川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累了。”
霍景川捏緊了手機:“好,我答應你。”
說完沈清歡就回房間昏昏沉沉的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沈清歡卻接到了來自警察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沈清歡沈女士嗎?”
“很遺憾的通知你,您的父親沈靳在一場車禍中意外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