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川急不可耐地擁著時清寒朝內殿走去,理智被情 欲占據,衣物層層剝落。
到了床榻他吻得愈加凶狠,唇上卻一陣刺痛,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
他終於清醒。
時清寒嫌惡地抹去唇邊血跡,語氣冷淡。
“你同她也是這麼動 情嗎?”
陸皓川愣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
“我娶她隻是為解災厄,對你的寵愛分毫不會削減。”
為了喬心柔傷她至此,他卻還在欲蓋彌彰說著這些為國為民的鬼話。
心口痛意又隱隱翻湧,時清寒閉上了眼睛,不想再麵對這張虛偽的嘴臉。
陸皓川見此情狀,卻更加賣力地和她表忠心。
“清兒,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拋下你......”
說話間,太監進門稟報,陸皓川卻大手一揮。
“讓敵國使臣候著,朕要好好陪陪貴妃。”
太監猶豫了一瞬,還是猶猶豫豫不肯離開。
“皇上,是心柔姑娘暈倒了。”
陸皓川將要出口的斥責在聽到喬心柔名字的瞬間戛然而止。
他沉默了半響,最終把時清寒從懷裏推開。
“對不起,心柔需要我。”
他的動作太急,帶得床頭花瓶晃動砸到了時清寒頭頂,將她砸得鮮血淋漓。
額間的傷不遺餘力嘲諷她這些年的愚蠢。
血順著額角流下,時清寒難過地捂住了眼睛,嚎啕大哭。
彩雲聞聲趕了過來。
“娘娘,娘娘!”
“太醫,快傳太醫!”
可是比太醫先到的,是陸皓川。
他不顧彩雲的勸阻闖進內殿,氣急敗壞將時清寒從床上揪了起來。
“心柔碰了你的花回去便暈了,難怪你假惺惺把花讓給她。”
“時清寒,你心思為何這麼齷齪?”
是非不分是他,見異思遷是他,他憑什麼讓她背上心思齷齪的罵名?
額頭被瓷瓶砸出的傷尚未愈合,時清寒看見眼前氣急敗壞的男人,有些失魂落魄。
“我沒有。”
話落,喬心柔出現在了陸皓川身後,得意朝時清寒晃了晃手背的傷。
她將滿是傷痕的手撫在陸皓川心口,極其大度地勸慰。
“瞧你,又動氣,我被清寒送的花刺紮傷都不舍得跟她置氣呢。”
說完,她揚起被花刺紮傷的臉,擠出一個倔強的笑。
陸皓川看到喬心柔滿身的刺,徹底沉下了臉,拖拽著時清寒踹入花叢當中。
細密的花刺紮透每一寸皮肉,紮出斑駁的血痕,疼得無法呼吸。
“陛下,求您饒了娘娘,是奴婢沒有照看好花,您罰奴婢吧。”
任憑彩雲跪在地上磕破了頭,陸皓川的腳還是死死踩在時清寒身上不肯鬆動半分。
“時貴妃,後悔如此苛待心柔了嗎?”
時清寒分明記得,七年前他千辛萬苦將玫瑰花種子捧到她麵前,語氣裏滿是珍重。
“朕隻有這些了,你可會後悔留在朕身邊?”
她望著虛空中消散的少年,將淚倒回眼底,顫抖著作答。
“陸皓川,我後悔了。”
“悔在不該輕信一個男人的許諾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
“不該耗盡一切去托舉旁人的夢想。”
說到最後,時清寒停頓了一瞬,深吸一口氣,恨意從胸口迸發而出。
“最不該,愛上你這個愚蠢至此的男人!”
她滿身是血,從未哭得如此悲切,讓陸皓川心底都有些不落忍。
他想去扶時清寒,耳邊卻響起喬心柔的驚呼聲。
“天呐,今日見了那麼多血,怕是要加劇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