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抱起卷卷,扯下項鏈,惡狠狠地扔給我。
“顧梔寧,為了一條破項鏈你就要報警抓我,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結這個婚了!”
我覺得他耳聾。
從進門開始我就隻說過分手二字。
我轉身就走,宋母卻把我攔住。
“既然分手了,那你就該把銘銘送你的東西還回來。”
說完,她扯下我脖子上的項鏈,又搶過我肩上的包,還把我腕間的手表強行擼了下來。
我吃痛大喊,“這是我自己的東西,跟宋銘沒關係,你快放開我!”
可宋母卻充耳不聞。
“不是銘銘給你的錢,就憑你這幅窮酸樣哪裏來的錢買這些奢侈品。”
“你要是不給,我也打110告你盜竊!”
宋銘得意的揚起眉毛,朝我投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知道,他在等我向他求救。
可他忘了,從前的他根本不用我開口,早就已經衝過來將我護在懷裏。
我用力推開宋母,將身上所有值錢的配飾都脫了下來。
一臉平靜的看著宋銘。
“這些就當這年來你的床費,從此一別兩寬各不相幹!”
宋銘暴怒地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梔寧,你他媽把我當成什麼了!”
這時陸南湘萬千抱歉地開口。
“都怪我不好,銘哥你快去追梔梔姐吧,她要是真走了可怎麼辦?”
“讓她走,她都鬧了多少次了,每次我放她鴿子她都要鬧一次,後麵還不是又像哈巴狗一樣貼上來。”
“離了我她活得下去嗎?”
宋銘粗暴地打斷顧南湘的話,語氣中滿是不屑。
可他好像忘了,那個離不開的人是他。
宋銘有分離焦慮症,在他父母百般為難下,我其實提過很多次分手。
但每次他都以自殘來威脅我,如果沒記錯,他的胸口上已經被自己劃了9道疤。
從前,他是真的愛我,所以大鬧一場後,我也願意順著他的台階就下。
但這次,他沒有機會了。
走到小區門口時,顧南湘還是追了出來。
“姐姐,這局你好像要輸了哦。”
“宋銘跟爸爸的公司以後都是我的啦。”
她將手臂環在胸前,眼中盡是得意。
沒錯,顧南湘是宋銘的小青梅,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她媽媽是個買酒女,跟我爸在夜總會的包廂裏苟合了一回,然後踹上了她這個野種。
我媽死後,她媽帶著她登門入室。
人死茶涼,我爸接受了她,還有意將公司也交給她打理。
我去董事會據理力爭,最後我爸答應,誰先結婚他便公司交給誰。
於是,她開始跟我爭奪宋銘,我被放鴿子的那九次領證,都是她和宋母聯手做的局。
宋母隻知道她媽傍上了豪門的大腿,卻不是我才是那個豪門的真千金。
這是我和顧南湘的約定,不透露身份,各憑本事。
現在宋銘為了她的狗都能毫不猶地悔婚,將我的臉麵按在地上摩擦,她自然很得意。
我笑了笑,淡淡開口。
“宋銘是我不要的,你喜歡二手貨我就送你。”
“但顧氏,你拿不走!”
在她咬牙切齒的謾罵聲中,我坐上了早已等我很久的邁巴赫。
第二天,顧南湘全家都更新了朋友圈。
配圖是兩張紅本本。
我隨手點了一排的讚。
“渣男賤女絕配,望鎖死。”
下一秒,宋銘就氣衝衝打來電話。
“你亂發些什麼!”
我回笑,“真誠的祝福。”
電話那頭的怒聲又大了幾分。
“你少陰陽怪氣,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為了幫南湘才這樣做,她有個惡毒的姐姐要跟她爭家產......”
說完,他又覺得後悔。
“哎呀,我跟你說這些幹嘛,總之我和她是清白的,以後我再跟你解釋!”
我嘴唇一勾,“好啊,期待下次見麵。”
掛斷電話後,我看見巨大的落地窗後,顧南湘正領著宋銘出現在公司門口。
看見保安將他們攔下,顧南湘立馬破口大罵。
“你眼瞎認不出我是誰嗎?”
保安絲毫不懼,“認識,顧總特意交代了,以後不許你再踏進這扇門。”
宋銘連忙將顧南湘護在身後。
“顧總是她爸,怎麼可能不讓她進去。”
“狗東西,你趕快讓開,不然等南湘接管了公司,第一個開除的人就是你!”
見他們如此無禮,保安也來了脾氣,一把將宋銘推開。
“少胡攪蠻纏,咯,顧總來了,你們自己跟她說。”
混亂的現場瞬間安靜,我揮手示意,讓保鏢將宋銘和陸南湘按在地上。
“聽說有野貓野狗在公司門口鬧事。”
“難道是你們?”
宋銘臉色煞白,瞳孔驟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