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你帶到顧家,吃穿不愁,住的還是上千平的大別墅!”
“你就非要做出這種丟臉的事嗎?”
顧澤言的質問一句接著一句。
沈清瑜忽然想起了五年前,遇見顧澤言不久的時光。
那時,顧澤言什麼都不記得,包括一些生活常識,她帶著他出門,希冀這能讓他想起什麼。
可顧澤言卻在一家蛋糕鋪門口,將別人訂做的蛋糕摳了一大口奶油。
店主得理不饒人。
其他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
她隻能低聲下氣地解釋,然後賠償損失。
她也沒責備顧澤言,而是耐心跟他說:“這些東西不是我們的,所以不能拿。如果你想要吃蛋糕,跟我說,我給你買,明白了嗎?”
現在,他連看監控的耐心都沒有,選擇相信別人口中的“事實”。
“你真的覺得我是那種人?”
沈清瑜忍不住反問。
顧澤言沉默,歎氣說:“阿瑜,我有必要考慮延遲我們之間的婚事了。你再這樣下去,我怎麼讓媽答應你進門。”
“你先回去吧,好好反省下。”
果然,他從始至終都不信任自己。
內心的酸楚在這一刻彌散,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同時啃食著心臟,帶來綿綿密密的刺痛。
沈清瑜安慰自己不在乎。
可此刻,眼淚卻還是不斷落下。
她所期待的愛情,在這一瞬間徹底變成泡沫破裂。
沈清瑜失魂落魄地走回家,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將她淋成了落湯雞,她也毫無知覺,回到家簡單洗漱後便倒頭就睡。
當夜,就發起高燒。
顧澤言一夜不歸。
直到傭人發現在床上躺了許久的她,把她送去醫院後聯係了顧澤言,顧澤言這才匆匆趕來,臉上帶著絲後怕。
“阿瑜,你怎麼了?”
沈清瑜沒有說話。
顧澤言一直守著他,仿佛曾經的那個人回來了。
直到,她聽見護士的交談。
“那位顧總也太疼愛宋小姐了吧,隻是剛剛懷孕,就緊張得不行,還花費上千萬請了私人醫生團隊。”
宋夕顏懷孕了......
難怪顧澤言能一直待在醫院。
沈清瑜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無悲無喜。
兩天後,沈清瑜出院。
簽證中心發來消息,簽證明天就能夠辦好,這讓她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暫時活了過來。
隻等明天,拿到簽證,就能離開了。
可意外還是出現了。
出院的當晚,顧澤言怒氣衝衝地找上門來:“沈清瑜,你把夕顏綁到什麼地方了?”
“我沒有。”
沈清瑜搖了搖頭。
顧澤言卻是不信,拿出手機,放出一段較為模糊的視頻。
視頻中,和閨蜜向晴身材臉蛋差不多的女人被吊在一棵大樹下。
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站在旁邊,手中拿著鞭子。
顧澤言聲音冰冷:“阿瑜,你要不說的話,你這個朋友接下來會遭遇什麼,我可就說不準了。”
“顧澤言,你快讓人把向晴放了!”
“我真的沒有綁架宋夕顏,我隻是你們口中小地方來的泥腿子,有什麼能力找人綁架她。”
顧澤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開車迅速衝了出去。
沈清瑜也跑了出去,朝著向晴發去消息:“阿晴,你在哪?”
一連發了十多條,都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