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誰呢?”
“原來是我的乖女兒,你出門問問誰家女兒一打電話過來就是要錢的。
我含辛茹苦地將你一把屎一把尿得帶大,合著我養的是隻吞金獸。
我昨天就想說你了,你每天吃碗白粥就好了,一碗白粥才兩塊,你付個四次就好了,
你倒好又去哪裏花錢瀟灑去了?竟然付了24次。
我從小到大都沒用過止痛藥,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多轉點錢去哪瀟灑了?”
聽到這些咄咄逼人的話,我不禁地有些哽咽。
“媽媽,那我買包姨媽巾,隻要15塊,你轉過來好不好。”
這已經是我能找到小賣鋪最便宜的姨媽巾了。
“你這樣亂花錢怎麼嫁得出去,我好不容易將你拉扯大,
你要是以後嫁得好點,多點彩禮,給你弟買套房,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
我那個年代哪裏用過姨媽巾,都是用用破布墊著的。”
這些令人窒息的話像塊塊巨石壓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
“這樣吧,你給我跪著寫份保證書我就轉給你。”
這裏的人越來越多了,可是我別無他法。
我捂著肚子跪到地上,求著阿姨給支筆和紙。
“第一,要永遠聽媽媽的話,
第二,以後嫁人的彩禮錢全給弟弟。
第三,......
第九百九十九,......”
我強忍著疼痛,寫滿了整整幾頁紙,等我抬起頭,對上了同學們手機處的攝像頭,
我知道,我這次又要出名了。
“支付寶到賬五元。”
“這次我給得已經夠多了是平常的十倍,買兩包紙巾墊墊得了。”
聽了這話,最後一道心理防備就此崩塌,我曲著身體跪在那裏,
疲倦到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充滿了彈孔的城牆,讀著讀著有些字我好像都有些不認識了。
“阿姨,我不要了。”
我躬著腰像個衰老即將去世的老人回到了宿舍。
我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奇癢無比,像是有千千萬萬個蠕蟲在蜷動。
“芹芹,能借我幾片姨媽巾嗎?我會還你的。”
“沒有,”
芹芹剛剛還在跟宿舍裏的人有說有笑的,見到我後馬上變了副神態。
“招弟,昨晚是你下床換姨媽巾鬧這麼大動靜吧?”
我抬頭望去,是剛才跟芹芹聊天呢小姐妹也是我的舍友,她的眼裏跟語氣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嗯,是我,”
“這你就不能怪芹芹不幫你了,你昨晚都吵到我們睡覺了,
害的芹芹今天一早帶著個熊貓眼去上課。”
我有些心虛地扣著手指,
“對不起。”
“哈哈哈”
她們臉上揚著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