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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改不掉這些毛病了，我也沒有時間改了。

我扛著沉重的相機，給顧紹霆和林意拍下了一張又一張的照片。

我想起當年嫁給顧紹霆的時候，他雖然有很多貴公子的毛病。

但是他會在蘇家咄咄逼人的時候，幫我的養父母說話。

蘇家責打我的時候，替我挨上一鞭子。

嫁給他，我一直覺得自己算是溫馨的，直到他因為林意一次次越軌。

拍完照片的時候，我已經大汗淋漓。

顧紹霆看著我慘白的臉色，那種不安再一次湧上心頭。

我把相機輕輕放在地上，走遠了幾步。

樹蔭下，我沒忍住吐掉了一口鮮血。

背景聲是遠處顧紹霆關切的聲音。

“意意，你還好吧，我們早點回去歇息。”

“你不比蘇茉，習慣了風吹日曬。你更嬌氣些，沒有必要強撐著。”

我苦笑一聲，抹掉了嘴唇上的鮮血。

回去後，我忍著不適給橙橙做了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

橙橙疑惑地看著我。

“媽媽，我生日還沒到呢，你為什麼那麼急呀？”

我勾了勾嘴角，沒說話，生怕嘴裏含著的鮮血會嚇到他。

橙橙的生日還有好幾個月，我怕撐不到那一天。

保險一點，也貪心一點，提前過一次。

可等我把蛋糕做好後，林意一聲不吭地走了過來挖走了一口。

“味道一般，不比我和紹霆出差的時候在意大利吃到的。”

橙橙的小臉漲得通紅。

“那又如何？這是我媽媽給我做的。”

我拍了拍橙橙的手，搖搖頭。

誰知下一秒，林意抽動桌布把蛋糕掀翻在地上。

橙橙氣得站起身來，小小的身子和林意糾打在一起。

一片混亂中，我扶著額頭趴在桌邊喘著粗氣。

想說的話，疼得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在我意識恍惚的邊緣，我被一巴掌徹底打醒。

顧紹霆看著我的樣子，目眥欲裂。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意的小狗吃了好幾口蛋糕，正倒在地上抽搐著。

林意哭得梨花帶雨。

“你是故意做這個蛋糕害意意的小狗中毒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寵物狗不能食用這個？”

橙橙站在一邊被保鏢死死摁住，他嘶吼地替我解釋。

“這是媽媽給我做的蛋糕，是林阿姨故意摔在地上的！狗也是她故意放出來的！”

顧紹霆看橙橙的眼神滿是失望。

“你怎麼學著你媽媽一起撒謊了？”

“今天什麼日子也不是，偏偏要做一個蛋糕？”

“真當我是傻子嗎？”

他三兩聲替我定了罪。

林意的小狗送到寵物醫院後，沒能救活。

她哭著要為小狗火化，並且選一個好的墓地埋葬。

顧紹霆看向我若有所思。

“我記得，不久前你請風水大師算好了一塊墓地。”

“既然事情是因為你導致的，你就把墓地讓出來吧。”

我身子似乎已經支撐不了太久，反應逐漸變得遲鈍。

我緩緩指了指自己，搖了搖頭。

“不可以，那是我要留給自己的......”

顧紹霆生氣地掃了我一眼。

“這麼咒自己，就不怕真的死了？”

他執意要為林意討來一個公道。

我捂著胸口，費力地咽了咽嘴裏的血腥。

“我讓出來可以，但是顧紹霆，之後你必須定期幫我轉錢給養父。”

“錢我已經存好了，到時候你幫我換成現金就行。”

“他年紀大了我不放心。”

顧紹霆冷笑一聲。

“怎麼？你以為演得像是交代遺言，你欠意意的就可以兩清嗎？”

“我答應你就是了。隻是這種苦肉計，太過拙劣。”

我沒有辯解，在轉讓協議上簽了字，當晚就住進了港圈太子爺為我挑選的臨終關懷醫院。

我好累好累，終於可以休息了。

顧紹霆看著房間空蕩了好幾天，心裏沒來由地痛了一下。

“蘇茉呢？轉讓墓地後就賭氣不回來了？”

管家急急忙忙跑進屋內，聲音支支吾吾。

“港圈那位太子爺，說是有事要找您，是關於蘇茉小姐的，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他們說是來給死去的蘇茉小姐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