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子的第二天,傅涼梟公司的傻白甜實習會計漏交千億稅款。
傅涼梟掐住女兒的脖頸,逼我簽下替實習生坐牢的合同。
“小姑娘才18,前途一片光明,不能吃這個苦。”
“你就當做善事,進去後我會替你照顧好孩子。”
我看著因缺氧而臉色青紫的女兒,紅著眼簽下字。
保姆們竊竊私語。
“難怪都說上嫁吞針,太太的氣度一般人真比不了!”
“能忍有什麼用?同一張臉看十年,先生早就膩了。”
傅涼梟敷衍地在我的唇邊印下一吻。
“七年很快的,等你出來我帶你和孩子環遊世界。”
他不知道,我活不到出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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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我看見消失三個月的傅涼梟坐在床邊。
冷厲的眉眼低垂,寬大的手掌有節奏地搖著女兒的睡床。
我心中軟了一塊。
三個月前,新來的會計實習生弄丟了公司賬本。
我按規定中止了她的實習,傅涼梟得知後卻和我大吵一架。
“祝清月,你懷孕後怎麼這麼惡毒?”
“不就是個賬本,丟了你安排財務部的人再做一份。”
“她一個18歲的大學生,犯錯在所難免,有必要把人逼走嗎?你讓她怎麼跟學校交待?”
那天下午,傅涼梟以我懷孕後行事偏激為由,卸了我財務部經理的職務。
我心中委屈,賭氣將傅涼梟鎖在臥室外。
“你別後悔。”
傅涼梟放下狠話後,三個月沒回別墅。
就連我生產那日,他也沒出現。
想到此處,我心臟微微刺痛。
好在,他現在回來了。
我將頭埋進他的懷裏,柔聲道。
“涼梟,我好想你。”
“女兒也很想你。”
傅涼梟回抱住我,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
片刻溫存過後,傅涼梟將我推開,遞給我一份合同。
“公司出了點小問題,你簽個字走下流程。”
我習慣性翻到最後一頁。
筆尖落下前一秒女兒突然哭了起來。
心中莫名不安,我將合同翻回第一頁。
越往後看,我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
“你騙我替宋軟言坐牢?”
“漏交一千億稅款,最少要坐七年牢。你讓我們的孩子怎麼辦?”
我氣得將合同砸向他。
傅涼梟偏頭躲開,眉頭微皺。
“別發瘋。”
“都是為了公司形象,把18歲的小姑娘推出去坐牢像什麼樣子?”
我態度堅決。
“我不可能簽的。她做錯了事,就要承擔後果。”
傅涼梟掀起眼皮瞥我一眼,猛地掐住女兒的脖頸,將女兒高高舉起。
“簽不簽?”
傅涼梟聲音壓迫,滿眼煩躁。
仿佛手中的生命不是他的孩子。
“小姑娘才18,前途一片光明,不能吃這個苦。”
“你就當做善事,進去後我會替你照顧好孩子。”
把孩子生命當作威脅妻子的籌碼的人。
卻口口聲聲說會照顧好孩子。
因為缺氧,女兒紅潤的臉色變得青紫。
我無可奈何,隻能紅著眼撿起合同。
“我簽。”
淚水一滴滴浸濕紙張。
門口的保姆竊竊私語。
“難怪都說上嫁吞針,太太的氣度一般人真比不了!”
“能忍有什麼用?同一張臉看十年,先生早就膩了。我看等太太出獄,別墅的女主人都換了!”
保姆的聲音不大不小,傅涼梟沒有阻止。
隻是在我唇邊印下一吻,輕描淡寫道:“七年很快的,等你出來我帶你和孩子環遊世界。”
他不知道,我根本活不到出獄。